众弟子恐难抵御其攻,伤亡必重。
“行矣。”
念及此,陆川不敢有丝毫懈怠,低喝一声,身形暴起,诸葛青青紧随其后,魔骸亦如影随形,一同离去。
荒原之上,精武门众人浮空而立,交织成奇异法网,浩瀚玄力自彼等身躯喷薄而出,化为一巨型光幕。
光幕之中,魔骸狂暴,频频撞击光壁,激起层层涟漪,势不可挡。
欧阳疯怒目圆睁,重剑挥斩,剑气如虹,直击魔骸,轰然巨响中,魔骸虽被震飞,旋即反弹而回,光幕震颤不已。
魔骸强悍,欧阳疯面色凝重,适才一击纵九转祭灵境亦难当,然魔骸竟若无其事,仅留浅痕。
诸葛琼琳亦面沉如水,虽众志成城,困魔骸于此,然其防固若金汤,众人攻势皆无效,且魔骸不知疲惫,久战必危。
“集众力,共击之!”
诸葛琼琳决断,挥手指示,欲减防增攻,以图破其坚甲。
正于此时,林京雨忽色变,急言:
“琼琳师姊,似有外人窥伺。”
二人闻言,目光如炬,仰视苍穹,风声骤紧,不久,人影憧憧,百余人现于天际,分属各异,散乱如星,皆是小宗小派之众。
前四人凌空傲立,一中年之姿,面容瘦削,目射寒光。
“竟有魔骸在此?”
四人目光如炬,聚焦于魔骸,复而留意其丹田,白光隐现,玉丹旋转,诱人贪婪。
“天阳骨玉?诚乃至宝也,此等机缘,实难得一见。”
一钩鼻男子舔唇笑曰。
“彼辈乃精武门弟子。”
红袍男子皱眉,望向对面。
“对手似不弱也。”
“汝费物之名,岂惧彼等乳臭未干之辈?”
面皮干枯者哂笑。
“黄皓,莫逞口舌之快,吾辈何惧?”
红袍男子冷笑回应。
“当如何?”
面皮干枯者笑问。
“彼等无力制魔骸,吾等出手,既可解围,又可彰显实力,令其感戴。”
红袍男子阴测测言曰。
“彼众人多。”
其后一人提醒。
“彼等娇生之流,岂能与吾等生死磨砺者相提并论?”
“若识相,则放彼等离去,若不然,略施薄惩亦非不可。”
钩鼻者轻蔑一笑。
“善矣,共上前探之。”
费物挥手,率众缓缓逼近精武门众。
精武门一行见状,皆戒备森严,诸葛琼琳与欧阳疯眼神冷冽。
“诸位,吾等正与魔骸鏖战,为免无妄之灾,望速离此地。”
诸葛琼琳示警欧阳疯,抬首冷言相向。
“尔等难敌于魔骸,吾等愿助一臂之力。”
“精武门尚需他战,何必于此徒劳?”
枯皮男子嬉笑曰。
闻此不善之辞,诸葛琼琳眸光一暗,目扫彼前四人,皆九转祭灵境,似小宗之领首。
此等人物,无根无基,游斗四方,纵精武门欲擒之,亦难轻易得手。
诸葛琼琳心知彼辈虽不敢妄动杀伐,然骚扰之事,必不稍减。
欧阳疯则性情刚烈,见敌来意不善,眼神骤寒,冷语如冰:
“吾精武门之事,自当自行料理,无需尔等置喙。”
“若知进退,速速离去!”
言罢,周身寒气四溢,手中黑剑寒光凛冽。
“狂妄之徒!”
费物四人闻言色变,冷笑以对:
“欧阳疯之名,虽列宗门追缉令次席,然昔日吾等纵横之时,汝尚籍籍无名!”
“试之何妨!”
欧阳疯眼神愈冷,跨前一步,气势汹汹,深知对敌示弱,必受其辱。
精武门众弟子亦怒目而视,只因法阵维系,未敢轻举妄动。
费物冷笑,威胁道:
“汝等阵破,魔骸则脱,精武门众人必遭重创!”
诸葛琼琳眼神微凛,轻摆手势,麾下众弟子应声撤出法阵,列阵以待,目光如炬,无丝毫退让之意。
“胆识可佩。”
费物等人见法阵稍弱,面色微变,未料诸葛琼琳竟敢正面相抗。
“既如此,休怪吾等无情!”
钩鼻者眼神阴鸷,冷笑间,玄力澎湃,欲动手之际,忽闻破风之声急至,一影如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