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倩闻言微愣,今非昔比,彼深知玄教三小霸实力,然略一沉吟,仍坚定颔首:
“陆川兄必不惧之!”
“或然也。”
董仲颖耸肩,其身份尊贵,少有人敢驳,然张倩不在此列。
自入太上无极宫,张倩修为一日千里,若动真格,恐仅慕容洁儿能制之。
慕容洁儿静聆二人之辩,张倩对陆川之崇仰,实出乎其意。
彼深知张倩今之声望,于太上无极宫甚显赫,初时温婉,然心有所持,未尝稍懈。
虽张倩素日对其恭敬有加,然未有如斯对陆川之盲目崇拜也。
彼未尝知昔日东玄逐鹿争霸战之事,是以不解其中深意。
昔时,张倩兄妹一行落魄逃难,不敢入百汇城,寒夜中遇篝火旁三人,瘦削青年之温和笑靥,于彼等而言,实乃生命之救赎。
万众瞩目之下,精武门弟子徐降中央,环视一周后,不约而同,皆瞩目玄教弟子所聚之处。
“果然狭路相逢。”
陆川双眸微合,神色淡然,似早有所料。
诸葛琼琳以手势示意,众弟子盘坐修炼,眼神戒备,分布有序,应变之机,即刻可成阵以待敌。
十日磨砺,成效斐然。
“需谨慎行事。”
陆川轻语于诸葛青青之侧。
诸葛青青颔首,素手轻展,碧绿古琴浮现,亦是一副戒备森严之态。
未几,风声骤起,陆川昂首视之,稍愣,来者竟是华山门穆仁清。
见之,精武门众人眉头微蹙。
“未料尔等亦能自魔骸追杀中脱身,实属难得。”
穆仁清落足,诧异望向陆川等人,笑曰。
见穆仁清非为寻衅而来,陆川面色稍霁,亦笑道:
“穆兄亦为能者,魔骸实难对付。”
“吾等未能制服魔骸,反被其追袭良久,无奈之下,只得将其引向人众,趁机脱身。”
穆仁清无奈言道。
陆川等闻之,相视而笑,此人虽狠,然亦不失为机智。
然被引之众,吉凶未卜,不知是否已解魔骸之患。
“汝等诚胆识过人,玄教在此,竟敢靠近。”
穆仁清望玄教方向,言道:
“念及昔日天阳骨玉平分之情,特来提醒,玄教不久或将清场,诸位须小心为上,必要时,忍一时之气,免重蹈上届宗门菁英战之覆辙。”
“谢矣。”
陆川拱手,微笑致谢。
穆仁清摆手,不再多言,即率华山门弟子返回其地。
穆仁清去后未久,陆川双目微眯,见玄教二弟子出列,径往两处非八大超凡宗门之列之人马而去。
未几,此二队人马全体起立,于众目睽睽下,缓缓向精武门所在区域行进,其意不善。
陆川眼帘低垂,眸中寒意渐浓。
“彼等为嵩山门与绝情宗之众,皆为东玄域中赫赫有名之宗门,日常与玄教交厚,诸多事务,皆以玄教马首是瞻。”
诸葛琼琳审视当前局势,眼神微凝,谓陆川曰:
“观此情景,颇为微妙。”
陆川颔首,复昂首远望,但见两宗弟子渐行渐近,终至众人视线焦点,驻足于精武门众人之前。
嵩山门列前,一黑衣男子缓缓步出,周身散发凌厉阴寒之气,修为不凡,显为九转祭灵境之强者。
与此同时,绝情宗内,一红袍男子笑吟而出,掌心微动,炽热波动四溢。
“吾乃嵩山门左冷颤。”
“绝情宗裘千赤是也。”
二人立定,拱手向陆川等人,然其笑中并无丝毫友善之意。
“汝等所为何来?”
陆川面色淡然,随口一问。
“吾等之意,诸君应已心领神会。”
裘千赤轻笑,直言不讳:
“柳玄德师兄不欲于此地与诸君相见,特遣吾等传讯。”
“若诸君即刻离此,前往最终之地,或可安然离开诡秘异界,免遭无妄之灾。”
左冷颤亦笑而语之。
“此言于尔等或有裨益,昔日宗门菁英战之旧事,还望避免重演。”
闻此,精武门弟子无不面色阴沉,玄教之嚣张跋扈,可见一斑。
非但出言不逊,更遣人传讯,而未遣弟子亲临,其蔑视之意,溢于言表。
诸葛琼琳怒不可遏,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