琼琳见状,玉手紧握,沉声而言:
“彼辈果不罢休!”
陆川微颔,面若平湖,似早料此景。
玄教素横,今遭重创,岂肯善了?
玄教一方,六老阴沉,目射寒光,直指陆川。
一老者,肤色灰白,冷喝言曰:
“白伏明,精武门乃何其胆大,竟施毒手于吾教,汝辈欲启战乎!?”
白伏明淡然应之:
“张子布长老,宗门菁英战,生死由命,伤亡难免。”
张子布怒目圆睁,斥曰:
“伤亡难免!?玄教五百余弟子,尽丧此子之手,此仅言伤亡乎!?”
黄耀师冷眼以对,言辞犀利:
“张子布长老,宗门菁英战,生死有命。”
“贵教弟子技不如人,死亦活该!”
此言一出,众皆咋舌,知精武门对玄教积怨久矣。
玄教六老闻之,怒不可遏。
黄耀师冷笑:
“若欲再闻,老夫不吝再言。”
张子布强抑怒火,言及玄教三大掌教之怒,事态严重,非眼前四人所能解。
提及玄教掌教,黄耀师四人面色皆微变。
白伏明老谋深算,驳之曰:
“宗门菁英战之规,乃八大超凡宗门共定,岂可轻违?”
“玄教虽强,然欲无视余七宗乎!?”
此言一出,即将玄教置于众矢之的。
张子布阴鸷视陆川,言及玄教掌教之命,欲将其带回玄教,他日,精武门再遣人相接。
黄耀师、白伏明闻言,皆明拒之。
张子布冷笑:
“汝四人虽强,然能挡吾六人乎!?”
白伏明眸中寒光凛冽,寸步不让,厉声言曰:
“汝等尽可一试!”
“敬酒不吃,偏要寻罚!”
张子布见白伏明态度坚决,终失耐心,冷言相讥:
“既如此,莫怪吾等无情,吾重申,吾等唯遵掌教之命,邀陆川往玄教一叙。”
“汝真以为吾等愚昧可欺!?”
黄耀师讥笑回应,深知陆川一旦落入玄教之手,诚后果难测。
“诛之!”
张子布眼神骤寒,袖袍一挥,杀意与不耐交织,迅速弥漫。
令下即行,磅礴玄力自玄教强者体内喷薄而出,身形如电,直扑白伏明四人。
“精武门弟子,速退!”
白伏明见状,沉声低喝,玄力澎湃,身形暴起,黄耀师三人紧随其后。
天际之上,玄力轰然碰撞,攻势凌厉,犹如天崩地裂,雷鸣震天。
“陆川,汝等速离此地!”
黄耀师于玄力轰鸣中传声。
陆川凝视穹苍激战,神色凝重,略一沉吟,颔首应允,随即向精武门弟子低喝:
“速撤!”
此等层次之战,非寻常弟子所能介入,留此无益。
白伏明等人若欲脱身,纵有六名天阳境强者亦难阻。
“水廿一,阻此子!”
正当陆川欲率众撤离,张子布之声突如惊雷,数道身影疾掠而至,拦于陆川前路。
“汝...”
陆川愕然,显已认出水廿一。
“竖子,汝成长之速,实超乎想象!”
水廿一复杂之情溢于言表,忆往昔逐鹿峰巅,陆川尚需仰望,然今已脱胎换骨。
“多赖玄教磨砺。”
陆川淡然一笑,昔日之强者,今于陆川已不足为惧,甚至,水廿一之气息,尚不及柳玄德之盛。
“陆川,速束手就擒,否则精武门亦难保汝周全!”
水廿一冷声警告。
“汝等,尚不足与吾言此。”
陆川轻蔑一瞥,彼等皆为玄教执事,虽强,今却难撼陆川分毫。
“狂妄之徒!”
水廿一脸色铁青,未料竟遭昔日小辈如此轻视。
“擒之!”
水廿一怒喝,身旁执事齐动,玄力汹涌,扑向陆川。
然诸葛琼琳、欧阳疯等人岂会旁视,半步入天阳境之修为,此实力远超玄教众执事,玄力涌动间,攻势已轻易化解。
水廿一脸色阴沉,正欲亲自动手,却见陆川身形如魅,瞬至其前,冷笑言曰:
“今之汝,已不配与吾讨价还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