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。
陆川虽非甚俊朗,然此刻风采,似令顾少亦黯然失色。
“顾洋长老,败局已现,若不奋力一搏,吾族今番则无望莽荒殿矣。”
顾妍柔声劝曰:
“何不让陆川一试?毕竟局势已至极点,非此不可为也。”
顾洋目光复杂,望向陆川,叹曰:
“此子胆识过人,若为吾顾族子弟,成就定不输任族天才。”
“既已决意,老夫亦不阻汝。”
“然若力有不逮,务必及时认输,安阳族手段狠辣,不可不防。”
陆川一笑,抱拳致谢,随即转身掠向场台,其身影潇洒利落,令众人无不慨叹。
“此子诚非同凡响也!”
顾洋遥瞻陆川之背影,喟然长叹。
“吾弗如也。”
旁侧顾少,虽心高气盛,亦不得不俯首,自愧弗如陆川之风采。
“如斯俊彦,若得入吾族,岂非幸事?”
顾洋问顾妍之言,瞥见彼亦凝视陆川背影,遂戏谑而言:
“吾族高傲之花,亦有心折之时乎?”
闻顾洋之言,顾妍面颊微红,非但不羞,反而抿唇轻笑,轻点螓首,此举令观者皆讶然失色。
陆川立于宽旷擂台之上,目光遥向安阳氏一族,见安阳迦与大聪明环臂相峙,面带讥诮。
“汝尚不甘乎?”
安阳迦戏言挑之。
然陆川心若止水,对彼等讥笑置若罔闻,唯以平静之眸相对。
此等淡然,反令安阳迦眉头轻蹙,遂向安阳牛使以眼色,后者疾步而至。
“吾知汝勇,此战不战也罢,权当汝胜。”
安阳牛笑语认输,盖因大聪明已胜券在握,安阳族无忧矣。
言罢,安阳牛欲转身离去,忽闻陆川淡然之声:
“汝且留步,兼令余二人亦上场罢。”
安阳牛足下一滞,愕然回首望向陆川。
观席喧嚣骤息,万籁俱寂,众目聚焦于台上陆川。
安阳迦与大聪明环臂之姿凝固,眼神转为阴鸷。
“汝所言何意?”
安阳迦冷笑以对。
“吾言,汝二人,速速上场!”
陆川昂首,目如寒星,直视安阳迦,气势逼人。
哗然之声四起,如潮涌扩散,众人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。
“炼狱战!?陆川竟欲启炼狱战!”
一声惊呼,哗然之声更盛,满场众人皆惊起,目光炽热如火。
安阳迦与大聪明闻此哗然,面色愈沉,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笑意。
“既汝欲求死,吾等何妨遂汝愿!”
二人身形暴起,宛若双煞降临,杀气弥漫,轰然落于擂台之上。
此刻此地,气氛紧张至极,大战一触即发!
...
巨嶂之巅,翠盖如荫,碎石磴道隐现林间,迤逦而达幽青之广场。
广场之末,矗青石巨殿,高可参天,殿身镌奇异纹理,宛若天成,古朴苍茫之气缭绕,增此地之厚重。
殿前,一男子如老僧入禅定,跏趺而坐,灰袍加身,顶发尽脱,日光下熠熠生辉。
其貌清癯,周身无丝毫波动,远观若常人。
然慧心者察之,可感其体内蕴汹涌玄力,非比寻常。
俄顷,男子闭目忽启,瞬息间,磅礴玄力汹涌欲出,旋即以袖轻拂,归于平静。
远处风声骤起,一人疾驰而至,现身于广场之上。
来者乃任族子弟,惟见目含敬畏,对坐者恭谨而言:
“比武生变,长老遣吾速报。”
跏趺男子,正乃青罡海域之英豪,任族之任沃行也。
“今番比武,何族折桂?”
任沃行神色淡然,随口问之。
“安阳族似已夺魁,然顾族邀得外援,今已启炼狱战,若胜,则可获挑战任沃行兄长之资。”
任族子弟敬答。
“炼狱战?竟有人欲启之?”
任沃行面色微动,目露讶异。
“颇有趣味。”
任沃行莞尔,然未露凝重之色。
以其修为,纵老一辈强者亦难撄其锋,四望族小辈之争,于彼而言不过尔尔。
“告之长老,莽荒殿吾必守之,其中莽荒之气,于吾修炼大有裨益,若再入,他日即逢彼两大海贼团之二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