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诡秘异族一王,已觉其力骇人,然北冥元祖竟能以一己之力,独抗数王,其力之强,实非陆川眼下所能忖度,乃问:
“诡秘异族中,王岂非至强?”
菩提玉灵沉吟片刻,摇首缓言:
“王之上,尚有皇,此等境界,唯菩提道祖可匹敌,然诡秘异族,实难轻易孕育一皇。”
陆川心中暗惊,诡秘异族之王已如此可怖,皇又将何等凶残!?
菩提玉灵忽诫之曰:
“汝虽唤醒吾之灵,然日后行事须慎之又慎,勿轻用吾力,否则,汝之友,即为前鉴。”
陆川闻言,忆及小鹫所言,面色微变,问:
“此祸源究乃何人也?”
菩提玉灵淡然答曰:
“诡秘异族。”
陆川瞳孔骤缩,惊曰:
“诡秘异族竟尚未尽歼或镇压,犹存于世!?”
菩提玉灵颔首,言曰:
“昔日诡秘异族入侵,虽大部已除,然潜藏者尚众,彼等必图谋再裂位面之隙。”
陆川面色凝重,知位面若裂,必遭诡秘异族蹂躏,天地间无人可免。
且世间尚有被镇压而未绝之强大诡秘异族之流,如九幽灵玉碑下之诡秘异族之王,正伺机脱困。
陆川思归东玄域后,首要之务,乃助九幽灵玉碑灭此诡秘异族之王,以免遗祸无穷。
菩提玉灵再言:
“吾与九幽灵玉碑,皆系菩提道祖之物,诡秘异族对吾之存在异常敏锐,汝若轻动吾力,恐易被彼等所察,以汝目前修为,实难挡诡秘异族之侵扰。”
陆川应曰:
“吾知之矣。”
乃缓缓颔首,誓修为未臻至可抗衡诡秘异族之前,必深藏菩提玉,不使之轻露。
念及此,陆川舒展筋骨,复望向通往第八层之光膜一眼,即转身而去。
今菩提玉灵既苏醒,此地已无需再留。
莽荒殿复归宁静,蚩尤元祖之躯,静卧如初,似亘古未变。
莽荒殿前,群英矗立,目光齐聚于巍峨石殿,殿门紧闭,陆川入内修行,已逾一月。
此间,陆川未露丝毫出殿之迹,顾洋众人皆感讶异,深知莽荒殿内莽荒之气,虽可砥砺肉身,然亦沉重异常,能持之逾月者,实属罕见。
“莫非遭遇不测?”
顾妍美眸紧锁殿门,忧虑之色溢于言表。
“料应无恙。”
顾洋沉吟。
“陆川修为不俗,行事又极稳妥,若遇难处,自会抽身而退,今未出,恐其正沉浸于修炼之妙境,意犹未尽。”
“即便如此,能于莽荒殿中坚守一月,亦属异数,昔日任沃行,亦不过支撑二十日。”
顾洋续言,语中不乏赞叹。
“此人确乃奇才。”
顾妍轻笑,唇边微扬,更添几分倾城之色。
“诚哉斯言,假以时日,暴乱星海之中,定有其一席之地。”
顾洋颔首,旋即又叹:
“惜哉,彼子未能纳入吾族麾下。”
“雄鹰志在千里,吾族实难囚其翱翔之心。”
顾妍轻声细语,意有所指。
顾洋笑言:
“此子心性高傲,即便汝亲临,亦未能挽其去意,殊不知,自岛首至岛尾,倾慕于汝者,乃何其多也。”
顾妍闻言,颊上飞红,佯嗔曰:
“彼子之心,非吾所能左右。”
正当顾洋欲续言之际,神色忽变,凝视殿门:
“似有异动,莫非陆川欲出?”
顾妍亦美眸一转,望向殿门。
轰然声中,厚重石门缓缓开启,一股古老莽荒之气扑面而来,随后,一削瘦身影悠然步出,沐浴于阳光之下。
陆川深吸一口清新空气,望向殿前众人,面上洋溢满足之笑。
顾洋等众,目睹此景,眸光微敛,细察之下,觉陆川体内似有微妙之变。
非独修为精进,且内蕴一股磅礴之力,犹若潜龙在渊,蓄势待发,较之往昔,更增几分威猛,显为月余闭关之硕果。
“陆川小友,闭关一月,成果斐然,实乃可喜可贺之事。”
顾洋敛其惊色,笑而赞曰。
“陆川在此,谢过顾族诸位关照。”
陆川闻言,拱手回礼,心中感激,莽荒殿之行,不仅实力大增,玄力亦得稳固,更兼菩提玉灵之觉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