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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力,何其似噬化之能...”
陆川闻红袍人喃喃自语,眼角不禁微颤。
此红袍人感知之敏锐,仅一眼即洞穿噬化幽屍之秘。
“此人究竟何许人也!?实力如斯强横,何以往昔未有所闻?”
“索尔海域非有阻绝超强者之能乎?”
陆川目光微闪,心知此红袍人实力远超臭崩崩等辈,然其行事低调,若非此番自现,陆川亦不知此等能人竟亦藏于洞府之中。
“竖子,汝手中之宝诚颇丰也。”
红袍人忽转视陆川,笑言。
闻此,陆川眼中厉色复现,疑其觊觎己物。
“汝戒心过重矣,吾不过旁观,何必杀意频显?”
见陆川杀意再起,红袍人言曰。
“阁下如此隐秘,吾岂能不慎?若肯露真身,吾亦知今日所遇究乃何方神圣。”
陆川冷笑曰。
“露真身则免矣。”
红袍人笑答。
“汝究意欲何为?休以为吾等可欺!”
南宫颖持轮迴镜封,厉声曰。
“不灭沧鲵族,实非易与之辈。”
红袍人偏首视南宫颖,笑言。
南宫颖闻之,眸中闪过奇异之色,未料此人竟识其真身。
“吾对汝等并无他意,适才现身,唯对此子手段略感惊奇耳。”
红袍人舒展腰身,复转视陆川,红袍掩映之下,目光似含深意:
“世间能除诡秘异族之邪气者,寥寥可数,而于天阳境大成之际,即能制衡诡秘异族之邪气者,更属稀世之奇才。”
“汝竟识诡秘异族?”
陆川渐复冷静,目中闪过诧异之色。
数载以来,彼所见强者鲜有此等眼力与见识。
“岂止识之,吾曾与诡秘异族交锋,彼等确为难缠之辈。”
红袍人闻言,忽发出怪笑。
陆川闻之动容,良久,方抱拳沉声曰:
“敢问前辈伟名?”
天地间知诡秘异族之存者,必为实力非凡之辈,眼前此人竟曾与之交手,其身份自非等闲。
“吾之名,乃无足轻重。”
红袍人起身,视陆川,意味深长曰:
“汝体内似有诸多奇妙之物,吾一时亦未能探明,然日后必有再见之时。”
言罢,红袍人不待陆川回应,身形骤化为赤焰升腾,赤焰消散间,其身影已无踪。
陆川望赤焰消散之处,面色凝重。
“哥哥儿,此人好生厉害。”
南宫颖近前言曰。
陆川微颔首,旋而暗叹,此番洞府所引强者,果皆藏龙卧虎之辈。
“行矣。”
陆川未知此人敌友,摇首对南宫颖言,旋即身形化为流光,疾向洞府深处而去。
凭菩提玉威破十余朽身,陆川二人继而启程,直指遗府深处。
沿途多见寻宝之徒,如蝗虫涌入废殿颓垣,冀望珍奇之获。
遗府虽历劫而毁,然昔日之雄姿犹存,遗珠璀璨,诱人深入。
寻宝者遇之,纷争必起。
陆川沿途所见,争斗不下十数,双方红眼相向,战况之惨烈,令人触目惊心。
而旁观者亦如狼似虎,伺隙而动,欲分一杯羹。
于遗府寻宝,实乃艰难之事。
除寻宝之争,遗府亦受诡秘异族之侵,遗祸无穷。
朽身受诡秘异族邪气侵蚀,坚若金刚,若无特殊之法,则成杀戮之器。
遗府之内,强者多有丧命于朽身之手,然此并未阻人心之贪念,反引更多强者汇聚,专寻朽身而动。
盖因朽尸丹田所凝之地阴寒丹,珍稀无比,一枚之价,可抵数百万培玄丹,陆川亦为之心动矣。
然心动虽炽,陆川此行主旨唯夔震元纹,实不愿虚掷光阴于朽身之觅也。
深入之际,建筑群愈密,破败之气弥漫。
废墟之间,犹可感当年惊天大战之惨烈,仿佛历史之回响,震撼人心。
面对诡秘异族之侵袭,遗府中人皆矢志不移,誓死捍卫宗门,然终未能逃脱败落之宿命。
既败,遂湮没于历史之洪流,若非此番遗府重启,何人复能忆其往昔之荣光乎?
陆川掠空而过,望下方破败建筑群迅速后退,心中不禁暗叹。
诡秘异族,实乃天地之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