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看了看左手的伤,只是破了些皮,便简单处理了下。然后整理好自己的武器,辨了辨方位,没走绕行的大路,直接朝着东面继续直线赶路。
林风不知道的是,马车内的女子在离去时,也在轿厢内低声喃喃着自言自语了句:“他的传人么?就让你再多活几日吧……”
在女子的面前,摆放着一个打开的食盒。
食盒内盛放着一盘切好、摆好的、鲜血淋淋的、薄薄的一片一片的,似肉又不是肉的事物。
她用筷子夹起一片,低头将其送入嘴里。
口舌拌了拌,随即皱眉:“臭男人,真难吃……”
于是她又放下了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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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后,林风便越过了山林的边缘,一眼朝前望去。
就远远望见前方出现了一座依山傍水的小镇,镇子里隐隐有人声,几处炊烟袅袅升起。
林风没有直接进镇,而是找了处靠近水边的隐蔽角落,冲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迹,将衣裤也都洗了一番拧干后直接穿上。
弄好这些,林风才走过一座石拱桥,来到了这座名叫清水镇的镇子里。
一边走着一边用口哨吹着前世约定好的用来寻找同胞的歌。
与此同时,打量着镇子里的一切。
虽然十年前就已经跟着燕老头见识过这个世界的模样,但当时毕竟赶着路,而且距今也已十年。
白墙、黑瓦、青石路。
这时候正是早晨时分,街道上已有了些行人。
裁缝铺、粮食铺、茶铺、铁匠铺、客栈、驿站、酒楼等等,都已开了门。有的还只有老板跟伙计在打理着,也有的已经有了客人在看着、谈着。
行走叫卖的小贩们,有卖糖人的、卖馒头的、卖糖葫芦的、卖烧饼的……
有一个卖油饼的小摊,生意还不错,旁边搭着几张桌子,有几人已经坐着吃起了热腾腾的饼喝着糖水,有几人还在眼巴巴地排着队。
茶铺里也已有几名早起的老人坐在那喝茶闲谈。
林风睁大眼睛一处处看,毕竟这些可都是山谷外面的……
别说这些了,就连街边墙角穿一身破烂老旧脏衣服坐着抠脚的叫花子,林风都看得津津有味……
不过这些并没有耽误林风的正事。
询问了几名路人,顺着他们的指引,林风在镇子的东边找到了镇上唯一的一间药铺。
门头的牌匾很大,中间刻写着三个大红字——妙医堂。
在牌匾的右下角还刻了一张笑眯眯的猫脸。
为什么要刻一张猫脸?
怀着一丝奇怪的疑惑,林风走进了屋子。
只见右手边贴墙竖立着一面盛放药材的棕色药柜,药柜前一张大柜台。
柜台上放着切药材的小铡刀、称药材的小黄秤、算盘、写药方的纸张、毛笔、砚台。
这些全都整整齐齐地摆放着。
柜台另一头的后面坐着一位胖胖的老人,正倚在柜台上,皱眉瘪嘴为坐在柜台外的一位年轻男子把脉。
瞧见林风进来,老人抬眼微微瞧了一眼,便又回过头认真地把脉。
年轻男子似乎也想侧头看一看是谁来了,却被胖老头一个严肃的眼神制止。
急也不急这一时,林风找了旁边的长板凳坐下来等。
过了好一阵,胖老头把完脉问了症状,在药柜挑了些药称量好再包好,递给年轻男子,斜着眼懒懒地望着对方嘱咐:“一天三次,连喝三天。这期间忌吹风,忌荤腥,忌房事,老老实实喝稀饭,睡大觉。清楚了没?”
年轻男子笑着点头答应,交了钱拿着药走了。
林风等男子走了,便立即站起来。
那胖老头却又已经倚着柜台坐着,斜眼盯着林风问道:“你是燕老头家的?他让你来有啥事?难道他又受伤了?还伤地不能亲自来?”
一听这话,林风便明白这老头肯定是通过自己背的铁剑认出来的。
原来还是燕老头的熟人?
事情应该是稳了!
林风立即便想将这一趟的缘由说出来。
这时却有个赤着胳膊的大汉忽然闯了进来,冲着胖老头喊:“老妙!西边的河滩出妖怪了!大伙都等着你呢,赶紧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