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子谷内,为了让还在疯魔的燕老头一会儿老老实实将浓稠的汤药喝下去,林风打算让他先感到极端的口渴。
在熬着药的同时,将燕老头也带到灶房,一边让他烤着火,一边不停地给他换嘴里的布。
将口水打湿的布换成干的布,不停地消耗他的口水。
到了后面,嫌麻烦,干脆直接将一根木棍绑在了他的嘴里,然后将布条割小挤成小球塞进他的鼻孔堵住。
这样一来,他就只能用嘴呼吸,嘴里的水汽不停流失。加上他本来就疯了,像狗一样的张嘴就流哈喇子,渴起来就快得多。
等到药终于熬好,林风将药草过滤,药水盛在碗里,又泡在冷水里降温。
这么做,只是因为林风已经开始急了,赶时间。
燕老头现在的模样绝不会是好症状。
早知道燕老头会变成这副模样,就不该信他和老妙的话,老早就该带着药赶回来的。
等到汤药终于冷地差不多了。
林风就取下了燕老头嘴里的木棍,先倒了一小碗水试探他。
结果燕老头却还是哇哇乱咬,根本不晓得喝水。
想了想。
林风又换了个办法,拿一块布条打湿,塞进他嘴里。
这一次,终于瞧见他开始本能地汲取布条里的水。
于是林风又赶紧扯出燕老头死死不肯松的湿布条,重新用药浸湿,再给他塞进嘴里。
好在燕老头并没有因为水变成了苦口的汤药而不肯汲取。
有了希望,林风坚持着,耗了大半个时辰,将一大碗药都给燕老头喂了。
渐渐地,燕老头也不再疯咬了,只是浑身依然发紫,双目紧闭,偶尔惊厥一下。
瞧见他如此,林风也不知是好是坏,总之先为他松绑,将他抬到了他的床上,为他盖好被子,让他休息。
林风自然也不敢离开,就在旁边铺了个地铺休息。
一整夜,除了半夜时分燕老头虚虚弱弱地念叨着要上茅厕,被林风扶着去了趟茅房外,倒也没什么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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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清水镇里。
王家宅院,女子已经起了,正与虎妖坐在后院的枫树下。
女子特意吩咐人为它备了一大堆早点。
虎妖大口地吃着早点,女子喝着清香的早茶陪着它。
没过一会儿,虎妖便将几案上的早点都吃完了,随手擦着嘴道:“将那人的住处告诉我,容我先去先踩个点,瞧瞧他是不是真的在那,别到时候大家白跑一趟。”
女子听了它这话,想了想,才轻声细语地开口道:“昨日一早在来这里的路上我遇见一个少年郎,身上背着的正是那人的黑铁剑。他不自量力地对付一只小妖,差点死了。我怕他的死会将那人招惹出来,便顺手救了他。”
这话的意思很明显,它们要寻的那人确实是在这附近某处的,不需要虎妖去踩点。
不过虎妖听了这话,却想起的是昨天傍晚被它救了一命,躺在地上装死的那个少年。
一天就遇到这么多妖怪,原来这少年这么倒霉的?怎么活到这么大的?
只听女子继续道:“那少年郎昨日也来了镇里,当时又有一只小妖袭击这镇子……”
又遇到一只……
虎妖默默地感叹着,听女子将昨日林风来到清水镇,帮老妙一起对付大鳄鱼,后来又和老妙他们待在一起,直到下午才离去的事对虎妖说了一遍。
听完她的话,虎妖却又说道:“不行,我还是要亲自去看看,这样我才能放心。”
她显然有些失望,似乎想要怄气,最后却还是心软了,忍不住开口:“就在白云山里,那里有一个山谷……”
她将地点详细告诉了虎妖,最后还不放心地嘱咐虎妖注意安全。
虎妖随口答应着,便几个跳跃离开了宅院。
此时宅院里的其他男人们,有一些正看守着被关在柴房里的女子们。还有一些正将一名年轻的侍女捆绑在一条长凳上,有人磨刀,有人烧水,有人端来盘子。
无论是为女子梳妆打扮的,看守柴房的,还是正要杀了侍女的,这些男人全部看上去都很正常。
他们也会休息,也会喝水吃饭,也会谈天说地。
他们唯一不正常的地方,就是将宅院里除了那女子以外的女性都当成了那女子的肉食。
但他们却觉得这是正常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