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他面色苍白,目光里有浓重深沉的悲哀,惨然道:“原来你竟是如此看我?”
安娜在心里轻叹一口气,面上神情依然冷硬如冰。
今日乔伊斯的意外到来,促成一个极好的契机,如果今天不激他一激,激出他的心里话来,下一次便不知是什么时候了。
所以即使觉得心虚,安娜也非得硬起心肠、冷着脸同他说话,越说越愤怒,越说越失望:“我怎么看你,对你重要么?都怪我自不量力,你如今贵为玄微宫掌门,怎可屈尊爱上一个妖物。我这小小妖怪,不识大体,整日将情爱挂在嘴边,卿和道长看在多年情谊的份上,不与我计较,我竟还敢奢望道长垂青,真是胆大包天、不自量力。”
安娜退后一步,山风将她的白衣吹起,她低头,深深向卿和作了一揖:“妾伴君之侧已有十年,十年未得君心,该是缘尽之时。”
“今日就当是送行吧,我们勿要再见了。”她抬起头来,脸上隐有决绝之色,深深望了卿和一眼,又往后退了两步,转身便要朝云海之间飞去,可是身后却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四肢,动弹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