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有一下,台下的人正眼都不看一下
“你说那穗青小姐的眼睛,看起来长得挺漂亮的,应该是个美人”
“是个美人又怎么样,你能忍受跟她成亲,看她样子,就呆呆傻傻的,半点没有为人妻子的样子?不是百日了,难道你晚上也受得了寂寞?我看你那怕是受不了,不到半年你就要找下家了。以这银家的手段,你敢找,把你切成几块祭天!我可不娶”
台下一窝蜂的声音,此起彼伏,可是还没有人主动敢上前一试。这银家的家产可不是那么好要的。
轻梧甚少听见这么露骨的话,皱起了眉头,看着逐月这桌唯一的女子。逐月倒是话本看多了,不甚在意。只见相柳悄然的使出了一丝灵力,飞向穗青。逐月说道“要说咱们这里,还是相柳最有办法,怎样?她是天生痴傻吗”
相柳微笑了一下,摇摇头说“并不是,灵智健全,有可能是心绪郁结所致”
“心绪郁结,可是她出身富贵,父母双全,也很疼爱她。有什么心绪郁结的呢?”
“逐月,这世间的所有事情,也许都不如咱们表面看的那么简单。要想知道她为什么心绪郁结,只需要问她便是,让她自己说出来”相柳喝了口茶,又补充道“月儿,此事最好你问,你和她都是女子,更好共情一点。不过她防备心定然很强,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。”
逐月点点头,心中颇为感动,自从见到这个穗青,不知道为什么。总是想帮她,也许是女子之间那种同命相怜的感觉。相柳向来不爱多管闲事,为了她愿意出手帮穗青。
逐月感觉自己在相柳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,心也踏实了很多。
“我先试一试吧”
相柳点头,可是有哪一个受过伤的人,还能轻易告诉别人自己的疮疤?每一次告诉别人,只不过是让别人在自己的心口上撒盐,每每重复一次,都是让自己再痛一次。
除了最亲最爱的人,谁都没空关心你的伤疤。身在府中的千金大小姐,可是这里面又有谁真正的关心你呢?
逐月便使用起了传音术,“穗青”
穗青耳边明明并没有人叫她,却感觉到有人在呼唤她,疑惑的四处转了转头。神情变得紧张,
“穗青,看向台下,我是台下这个白衣白发人身边的女子,我叫逐月”
听见逐月说白衣白发,拿自己当坐标,相柳无语的咳了一声。确实相柳一身白衣白发,带着银色面具在人群之中最显眼。
“你是谁,是你在叫我吗?”穗青看向了逐月,眼神中带着深深的不安
“你会妖术?”
“不会,我不是妖族,我是神族,这是神族最常见的千里传音术,你别害怕,我不会伤害你。咱俩的对话只有咱俩能知道,你别担心”
“你叫我做什么?你认识我吗?”
“刚认识你,我只是感觉你很不开心,你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,也许我可以帮你”
“我没发生什么,你多虑了”穗青紧紧皱着眉头,与刚才的一副事不关己,慌乱不安。与此同时,逐月发现穗青看了一眼藏在不起眼处的银家老爷
“你不开心的源头是你爹是吗?”
难道她不开心是与自己的父亲有关?难道是父亲家暴?可是这么大声望的家族应该不会这样,况且她是家里的独苗!
难道是她爹催婚?
到了这个年纪,父母担心婚嫁也是理所当然,况且刚才听这里的人说,银家小姐估计是很难嫁出去的,都说女大当嫁,男大当婚。银家老爷估计也很没有面子。也是人之常情
逐月又问“你刚才看向你爹,难道你不开心是你爹逼你成婚吗?”
穗青突然很紧张的站起来,冲着逐月魔怔一般的摇摇头。逐月于是更加确定了肯定是与他爹爹有关,果然不幸的童年带来不幸的一生。可是银家只有她一个孩子,怎么会薄待于她?
嬷嬷只当小姐又发病了,于是让人端上来一碗药,穗青很抗拒的摇头,嬷嬷一边劝着,一边就摁住穗青给她喂了下去。穗青仿佛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,挣扎一下也就喝下去了。
逐月见状正要驱动灵力,给嬷嬷一点教训。相柳拦下逐月,低声说“此处靠近玉山,少使用灵力,以防引起玉山王母的注意。咱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,另外人族的事情,就算看不过眼,你要插手的话也是要适可而止。也许人家穗青小姐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”
逐月无奈的点点头
底下人更是有话说了“你看这穗青小姐,整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