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王上任性的代价。”盖聂一心两用，一边驾车，一边说道。

“我实在不理解王上为何会挑这个节骨眼前往新郑？”盖聂满心狐疑地问，他对嬴政此番突如其来的决定深感诧异。原本计划有机会再去见一见那人，如今却临时变卦，不禁让人有些困惑。虽说此次出行名义上乃是出来散心，但这散心散的未免也太远了些。

“有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，令我苦思不得其解，我想找到那个人才能得到答案。而且，我不出来，那些牛鬼蛇神又怎么会跳出来呢？”嬴政的目光坚定而深邃，似乎心中早已有了定论。

“王上能如此自知便好，毕竟当前局势错综复杂、波谲云诡，如果我们的行踪不慎败露，将会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之中！”盖聂一边聆听着嬴政的答话，一边暗自思忖道。尽管前往新郑之行充满艰险，但留在秦国国内亦未必就能安然无恙。倒不如主动出击，跳出这困局，或许还能寻得一线生机，并借机试探一下朝堂大臣的想法和态度。

“无妨，吾已令照夜扮作吾之模样，应可骗过部分人，此部分人无需过多关注；至于无法骗过之众人，就看其态度如何，是紧守秘密还是告知相国呢？”嬴政念及朝中不少大臣皆对相国唯命是从，面色愈发阴沉。

“如此，王上可以安心了。等到了新郑，我先去见一个人。”

“什么人？”

“一个可以让我们安全回到秦国的人。”盖聂一边回答嬴政的问题，一边想着回到新郑的小庄，不知道小庄现在如何了？

“哦？什么人能够让盖聂先生如此放心？”

“回公子，他叫卫庄，是我的师弟，离开鬼谷时，他选择了韩国。”

“卫庄吗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而且我以为，公子想找的人应该和他在一起。”

“哦？先生何意？”

“小庄不是个安分的性子，既然选择了韩国，只怕会把新郑闹得天翻地覆。而那个人很聪明，也不是个安分的，绝对不会放过小庄，只能是两人强强联合。”盖聂想起那本《五蠹》，一个聪明人，自己的师弟，也是个聪明人，两个想要存韩的聪明人，自然会走到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