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浅浅看着夏韫,结结巴巴解释着:“阿兄,这都是误会,他非要赖着不走,我也实在没法。”夏韫看着自家妹妹都被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,作为兄长自是少不了要给陆凛点颜色看看。既然陆凛叫嚣着要接风洗尘,那便吃席的时候让他难看,夏韫如是想着。
城中酒肆落座,在夏浅浅看来估计只是普通的饭局,以现代大学生的社交方式打开无外乎就是吃吃喝喝结束,酒肆坐下,夏浅浅被惊得里焦外嫩。
室内搭建的流觞曲水桌,各色珍馐美食盛于精致的玉盏之中,流觞曲水桌环形布置,中间是表演舞台,此时几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正穿着单薄的在此起舞。
夏韫右上坐,夏浅浅坐于夏韫身侧,为这奢侈的场面啧啧称奇。古代公子哥们果然会玩,自己还是见识太少。中间领舞女子顾盼神飞,此时已提上一壶玉酒,为席间宾客斟酒。其余几位舞女加入祝酒行列,纷纷前来邀夏韫和夏浅浅浅酌,夏浅浅看着貌美女姬为夏韫斟酒时,胸都快贴夏韫手背了,夏浅浅此时心中竟升起一抹愤怒,她气陆凛私下这副不检点的德行。
夏韫脸色不佳,抬手示意舞姬退下,夏韫将酒水洒在地上,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早前听说陆公子押妓与人斗殴,如今是要在夏某眼前重现下押妓之景?不知陆兄所谓何意?这饭夏某就不吃了。”
陆凛瞧着夏韫的神色,微挑眉梢,呵呵笑道:“不过是京中子弟宴席雅兴,若是惹夏兄不快,撤下便是,夏兄还莫因此坏了兴致。”
陆凛说着,便令舞女们退下,一女子在席间退出之时,飘带挂到了流觞桌面一处,因急着退下,蛮力一扯,飘带带走了流觞桌上一小块木雕,整个席面虽未影响,桌面下方水流却迅速汇聚在了一起。陆凛自行斟了一杯酒水,故作惊讶的对着夏韫说道:“夏兄,桌面积水了呢?木雕一坏,下游就大面积积水,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呢,夏兄可得好好看看。”
夏浅浅和夏韫随着陆凛的视线,看向桌面木雕缺口处,以及流觞桌后方积存的大片水渍,夏浅浅若有所思,陆狗的席果还真是有点意思,难道陆狗在暗示洪涝隐情?哥哥会是什么反应呢?
相府可没必要做陆家手中的刀,只是相爷爹爹向来清正,若是洪涝真有隐情,爹爹必会刚正不阿,一查到底。可如若镇北侯府已有证据,为何不直接上呈,夏浅浅纠结的看着夏韫。
夏韫回看一眼夏浅浅,轻轻拍了拍夏浅浅手背,示意妹妹安心。毕竟这事若是发生在镇北,陆凛肯定是要仔细查查的,可若不在镇北,陆凛查什么呢?
夏韫看着陆凛,举起酒杯,同陆凛遥遥相碰,饮下杯中佳酿,缓缓说道:“夏家向来公正,若有隐秘,我夏某定严查不待。”
陆凛杯中美酒,一饮而尽:“陆某可没说什么河堤之事,只是。”
宴毕,夏浅浅与夏韫辞别,坐上回庄马车,陆凛也随夏浅浅一道返回。虽然陆凌是气运之子,夏浅浅因方才酒席之事,并未与陆凌有只言片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