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、容容……你怎么过来了。”阮森很意外地扫她一眼,便低下了头。
“好几天没见了,一起吃饭吧。”她欢快道。
“……”
没得到回应,她歪歪脑袋,困惑道:“阮森?”
“……我不饿,不大想吃饭,你,你自己吃吧。”
阮森低着头说。
宋容皱了皱眉:“你怎么了?是生病了吗?”
“没有,早上吃多了,现在不饿。”
宋容哦了一声:“那午饭少吃点就行,也不能不吃饭呀,今天我要他们做了清笋鲜呢!也不晓得好不好吃。”
“不用了……”
阮森仍然闷声拒绝。
宋容觉得不大对劲了,斜着弯□去看他的脸,可是又被面具挡得严实。
她郁闷地嘀咕:“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嘛。”
他轻轻摇头,同时退后了两步,避开她靠的太近的脸。
“为什么不能说,跟我有关吗?”
阮森顿时一僵,面具下他的脸,温度又升高了。
糟糕,又想起来了。
他暗中恼恨地掐了下掌心,怎么就不能将她当做小女孩看了呢!
☆、槐花饼
宋容很无奈,难道阮森是进入迟来的青春期了么?
好在她也已经适应了阮森时不时的别扭表现,她轻咳两声,视若无睹地在树下的石桌旁坐下:“站着干嘛,快坐快坐啊。”
一副主人气派。
而阮森小媳妇样侧着身坐在了她对面。
一阵风吹过,刮来了墙外一丛牡丹清淡的香味,宋容觉得猛一清醒,阮森的额前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荡,耳根的一抹红也慢慢消了去。
两人安静地用饭。
阮森摘了面具,脸上疤痕已经极浅了,只是上唇那无法愈合的豁处让他进食时都很谨慎,不小心的话,食物会漏出来。
宋容一直垂着眼,直到阮森也吃完才抬起头嘻嘻笑道:“我昨天看到槐花也开了,一会儿你陪我去摘点吧,我们可以做槐花饼来吃!”
他擦了擦下唇。
“你想去那我就陪你。”
宋容嘿嘿一笑:“阮森在果然很好,”她抓住他的肩膀拍了拍。
“其他人天天忙的呀,就只有你能陪我了。”
阮森被她拍到的部位僵了一瞬,耳畔温度又有上升的趋势了。
她朝天感叹了一声,虽然不缺衣也不少食,但情势所限,做不了别的事情,什么时候能过上心中无忧闲适自在的日子啊……
一嘟噜一嘟噜白色的槐花挂在绿色枝叶间,被阮森手掌一扫,便被摘了下来,被树下仰着头的宋容蹦跶着接住。
不一会儿便装满了一小竹筐。
宋容埋在花堆中,深吸了一口气,一脸满足地抬头:“行了吧,差不多够吃了。”
阮森站住树干上往下看了看,干脆地跳了下来,弯腰将竹筐背到背上。
宋容兴高采烈地跟在他身后,找到了点小时候春天到来时,和妈妈一起到田间挖野菜的感觉。
“等等,我们直接送到厨房吧!”
她扯扯阮森的袖子,将他拉到另一边。
阮森低着头,温顺沉默地随她拉扯着。
在这条路上走了没多远,宋容忽然看到前面站了一排人,看服装,好像是左落言身边的人。
往前面走是一个小花园,这一段路没有别的岔口,她要想绕过去,就得返回去重择一条路。
想了想,宋容还是带着一点好奇心往前走。
阮森背着一筐子槐花,还没走近,槐花的味道就被人察觉,堵在路口的那排左落言的随身侍卫,冷厉的视线便停在了宋容两人身上。
认出是王府中的人,在宋容接着走上前的时候,安静地让开了道。
宋容眼前一开阔,看到好几簇海棠簇拥中相对而立的三人。
她轻轻咦了一声,那三人便立刻警惕地看了过来。
首先缓和下来的是宋凌秋,他眉目一收,好像在责怪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一样。
左落言话题断开,看向宋容时好像还没从思考中脱离。
只有另一个人马上露出了一个大咧咧的笑容:“容容!好久不见!快过来让你芽芽哥看看长多高了!”
那微笑令低落中的人也会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来,宋容抓抓头发,觉得那么久没见,井芽那张很显小的脸都变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