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不明所以。
但钱掌柜还是使唤旁边的伙计,让伙计回去看看。
伙计一走,厅堂内便安静了下来。
孙奇想说什么,柳蔚却开口说:“绷带。”
胡哥忙又找来绷带。
柳蔚专心致志的将容棱的手包裹好,还扎了个蝴蝶结,然后才等到那钱家伙计回来。
跟着伙计一道回来的,还有钱家的奶娘。
奶娘一进来,就说,已经去钱喜儿房间看了,值钱的东西都没了!
就连钱夫人给钱喜儿存的嫁妆首饰,一直锁在大柜子里的那些,刚才一开柜子看,也都没了。
钱夫人顿时摇摇欲坠。
钱掌柜狠狠的皱起眉头,再次看向柳蔚:“这位大人,您是如何知晓……”
“令嫒今夜打算与人私奔,却不想,那人起了歹念,将人杀害,抢走包袱,不见了踪影。”
钱夫人腿一软,猛地倒在地上,晕了过去。
奶娘忙过来扶钱夫人。
钱掌柜也面色苍白,满脸铁青,但他到底是个男人,勉强扶着椅子,还是稳住了。
他咬着牙,声音都在颤抖:“大人……那谋财害命,夺我女儿青白的贼人,究竟……究竟是谁!”
“不知。”柳蔚实则已经有了目标,但需要佐证:“所以需要开膛破肚,将令嫒腹中的胎肉,给挖出来,再把所有与令嫒相识的男子,都叫来,一一,滴血认亲。
且不说胎肉是否当真可以验血,就说把所有与喜儿相识的男子都叫来,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别人,钱喜儿,生前德行有亏?
第446章 :到了滥用童工(小黎)的时候了
哪怕喜儿已经死了,可这到底也关系到他们钱家的门楣,这样做,岂非直接将他们钱家的脸面,都毁了?
钱掌柜还想摇头,还想拒绝,可一想到那被偷走的金银财宝,又迟迟没有开口。
钱家只有一个书铺。
钱掌柜两夫妻,折腾了大半辈子,只有钱喜儿一个女儿,什么好东西,都往女儿屋子里搬。
可以说,是倾尽心力,在培养这个女儿。
老两口为了女儿是做什么都愿意,但眼下女儿已经没了,若是那些金银也丢了,钱家,只怕连书铺下个月的租金都要交不出来了。
女儿死了,老两口伤心归伤心,但日子也不是就不过了。
就如钱夫人一听那些金银都没了,一口气没上来,直接晕了。
而钱掌柜,实则他也想晕,那些东西,加起来算他们钱家八成的家底了。
到最后,钱掌柜只怕万般不愿,万般咬牙,依旧大仁大义的点了头:“我想,喜儿也想沉冤得雪,死得瞑目。”
柳蔚掩下嘴角的讥讽之意,这才道:“那劳烦钱掌柜,明个儿一早,将人都齐集到衙门门口吧。你放心,令嫒的事,我们会保密,只会让他们留下血,盖上手印,签上名字,等到确定了身份,直接抓人,并不会让他们接触到令嫒。”
若这样,还好一些。
只是想到自个儿的宝贝女儿,终究逃不过开膛破肚这一遭,钱掌柜的心情又沉下来。
说通了钱掌柜的工作,柳蔚便直接去了停尸房。
那里,除了叶元良那残缺不全,补了不知道多少回的尸身,这会儿,又多了一个钱喜儿。
挖个胎肉,只花了一会儿工夫。
基本没什么操作难度,缝合了伤口,柳蔚将手里极小的一块肉团,放在单独的瓷瓶里,眼神不免有点深。
一个孩子,还未成型,便这样被扼杀了,连见一见这世界的机会都没有。
容棱在旁搂住柳蔚的肩膀,即便柳蔚一言未发,容棱仿佛也知道,她心中所想之事。
夜半出了案子,再回客栈,天已经快亮了。
容棱强迫柳蔚再睡会儿,柳蔚倒在床上,却习惯性的翻身,搂紧了容棱的腰部:“一起睡。”
容棱轻声地嗯了一声,将被子套上来,为她盖好。
柳蔚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,脑子里想了很多,到最后,她猛地坐起来,看着眼前的男子,开口问:“容棱,你有事瞒我吗?”
不知她为何有此一提,容棱愣了一下,慢慢坐起来,手指伸过去,为她将微乱的发丝拢了拢:“怎么这般问。”
“昨日早上……”她抿着唇道:“我感觉到,你有事瞒着我。”
容棱敛了敛眉,骤然沉默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