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溯面皮都紧绷了,解闷什么,这个词实在太耳熟。
幼年,容溯便已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父皇对他疼宠有加,太子虽说身居正宫,但要论偏宠,父皇面前第一个人,自是他七皇子无二人选。
在宫中,容溯可以横着走,侧着走,倒着走,想怎么走就怎么走,但独独在一人面前,他只能埋着头走。
那时候,权王在辽州的势力,还没太大,逢年过节,也还是会回京都过宴,第一次见这位十五皇叔,是在容溯十岁时,当时他身穿锦绣虎袍,衣摆金线缝制,宽袖窄领,贵不可言,他在众皇子中,独独出挑,能文能武,学富五车,那正是少年气傲的时候,他眼里只有父皇母妃,顶多再算上皇后太子,其他人,皆是尔尔。
而这位看似慈眉善目的十五皇叔,却第一次,让他尊贵的头颅,降下。
一想到当年的那些丑事,还是之后几年,陆陆续续的童年阴影,容溯便觉得浑身难受。
偏偏,容煌还在楼下催促:“小七,赶紧来啊,好久没瞧见你了,过来我看看,长高没有。”
容溯脸色黑得无以复加,又不是小孩童,还有什么长高不长高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