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容棱抬眸注视柳蔚良久。
他终究将手松开。
柳蔚一言不发,抽走他手下压着的奏折,翻开。
这不是边境的折子,是从青州送来的。
青州乃是付家的地盘,往大了说,付氏一族最高掌权人,就是青州的土皇帝,上至府尹,下至巡察,都是他付家的人。
但眼下这封落了青州府尹司马西官印的奏折,却是一封密折,尊称写的容棱,落款写的司马西。
密折的内容很长,柳蔚一行一行的看下去,时不时抬眸,朝容棱瞥去一眼。
容棱的表情一直很平静,和平时没什么不同的那种平静。
柳蔚对容棱何其了解,仅从一点细节,便看得出,他的淡然是真,寡漠是真,唯独眼神,是虚。
他,心虚。
折子看完了,柳蔚将其扣上,拍在桌上。
“青州府尹司马西,是你的人。”柳蔚不是在疑问,是在肯定。
容棱双手放在桌上,指尖扣在木质的桌面上,点了一下,同时也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司马西递的密折,而非密信,也就是说,司马西身边不安全,只有正规上呈的折子,能避开付家人的查探,信件,则会一律被截留?”
“是。”容棱手指又往桌面上点了一下,对于柳蔚三言两语洞悉时态的本事,不做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