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爷不是大夫,等询过大夫再说,忙了这么些时候,竟是让我们姑娘好生歇歇罢。”虽说刘嬷嬷不屑荣国府的种种无序无状,亦觉察出许多不堪,但对宝玉这份发乎于内心的关怀却很受用,宝玉性子有些古怪,前所未有,不过比那些心怀不轨的暗地里算计的人强了十倍,就是因贾母溺爱,不通世故,纵使不出大格儿,也有些难入眼,不敢让他近黛玉之身。
比起许多大户人家的爷们,宝玉已经是极出挑的一位了,他对女孩子爱敬源自天性,不掺杂一点儿利益纠葛,难怪像宝钗这样无情的人都心动难消,每逢宝玉来找黛玉,便见她后脚跟过来,偏又让人挑不出什么错。
宝玉却是舍不得离开,自行择椅落座,看着宫女做针线,笑道:“那我就等妹妹醒来,实在是没别处去,见了别人只觉腻得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