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也不会遭遇洗三满月凄清冷淡的景况了。”
那纸张上面列的不是别事,正是府内上下人等做下的种种劣迹,上到贾赦,下至奴仆,或是欺男霸女,或是强取豪夺,或是重利盘剥,或是包揽诉讼,这些罪状七八成都不是贾赦做的,但都会落在他头上,再不济也是治家不严之过,最严重的当属祖上亏空、借银未还。
贾琏十分贴心地在这些事情后面明写按照当朝律例,该判何罪,虽然罪不至死,但罢爵抄家却是显而易见的事情。
贾琏又愁眉苦脸地道:“祖上三代无罪,才能参加科举,老爷的孙子怕是无望了。”
贾赦瞪大一双眼睛,死死地盯着贾琏,口鼻内呼呼喘着粗气,好半日才道:“你这是特地拿来讽刺你老子?指责你老子无能?”
贾琏急忙摇头,一面给他抚胸顺气,一面道:“儿子若有此意,天打雷劈!儿子一心盼着老爷好,哪里敢讽刺老爷指责老爷?只是特地将查明的东西禀告给老爷,好叫老爷防患于未然。咱们家虽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,但俗语说得好,月盈则亏,水满则溢,盛极而衰的满朝也不是找不见,咱们总得先留个退步抽身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