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房内去,又吩咐袭人麝月等人一番,茶都不吃就往别处去了。
宝玉早有预料早有安排,倒没觉突然,王夫人盛怒之际,他索性闭口不言,任由为之。送走王夫人回到怡红院,见袭人在那里垂泪,不由得冷笑一声,径自去拿钥匙开柜子,搜出给贾母打过金寿星剩的金银锞子,命人道:“去找茗烟过来听吩咐。”
袭人脸上泪痕未干,见宝玉不哭不闹,心内纳罕,道:“二爷这是作甚?二爷你心里难过就哭出来,千万别闷在心里倒酿出病来。你听我说,晴雯已经好了,她这一家去,清清静静地养几天。你舍不得她,等太太气消了,再求求老太太,不难再叫她进来。这会子不过是太太偶然信了人的诽言,一时气头上如此罢了。”
宝玉不哭不闹,道:“奇了,晴雯才病得在炕上起不来,四五日水米不曾沾牙,怎么到你嘴里竟是已经好了?我更加不知晴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!连件大衣裳都没得穿地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