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过。”
林如海点头道:“如何不记得,怎么,竟和他有关?”
贾敏道:“甄家太太来信闲话说,贾雨村旧年中了进士,选入外班,倒还没忘记他们,听说甄家成了瓦砾场,前儿便送了许多绸缎银两过来,又说英莲是有造化的孩子,让他们好生教养为上,倒把甄先生恼得什么似的。”
甄士隐原接济过贾雨村,再怎么着,都是贾雨村的恩人,教养英莲云云,林如海说得,其他官宦人家说得,甄家的长辈也说得,唯独贾雨村这个后生说不得,因而贾敏听说这件事后,心中先生出十分不喜。
林如海笑道:“若是有心,去年做什么去了?今年才打发人送礼?无非是瞧着甄家败了,他却算得是衣锦还乡,甄先生一生豁达,但是面对这样的人物,终究不平。”
当初他给黛玉延请西席,打听贾雨村为人时,觉得他颇有良心,虽有贪酷之弊,却未忘旧恩人,如今想想,竟是自己厚道了,贾雨村接济甄家娘子时,已是三四年后了,便是赠送锦缎银两,也是为了娇杏做二房之后才送的,哪里是报恩呢?竟是买妾。若真的想报恩,三四年中为何不打发人去甄家一看?早知道他们夫妇的处境,早些出手相助,也不致甄士隐投奔到岳家过得不如意出家去了,怕是贾雨村不愿让人知道自己贫贱出身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