锐·张·冬生·秦说:“那在之前,我能不能也问一个问题?”
何玄清看了他一眼,说:“不是。”
……
不是老乡。
但是他问的那些题目却是张锐那个世界才有的,说明这个世界是有张锐的老乡的。
“我再问一个问题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哦,那走吧。”
他想问的是不去行不行。
虎子跑回家,原本排队领药的乡亲们都已经散了,白兴正的媳妇正在院子里喂鸡,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,问道:“虎子你上哪去了?爹刚还找你来着。”
虎子挠了挠头,说:“方才家里人太多,我不耐烦,就出去了,爹和哥哥们都在家呢?”
“在里屋呢。”
“那嫂子你忙,我先进去了。”
屋里白大成正跟两个儿子说话,见虎子进来,便说道:“一转眼人就不见了,还没成仙人呢,行踪就这般神秘。”
白兴明笑着说:“爹你只能趁这几天多骂三弟几句了,等下个月三弟上山,可骂不着了,到时候又该想了。”
“我想他?天天调皮捣蛋,他不在了,没人惹我生气,我一顿多吃两个馍。”白大成嘴硬。
白兴光也说道:“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方才还跟我们说,怕你上山以后,吃住所用都不习惯,喊我和你二哥商量,要给你带哪些东西。”
虎子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因为自己的娘是生自己难产死的,爹总说看到自己,就想起娘临死前的样子,所以他就整天满村跑,就是为了爹少看自己两眼,就少伤心一些,但是他心里清楚,爹是疼爱自己的。
临别在即,虎子这时才感觉到自己心里有诸多不舍,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咚咚咚磕了三个头,哽咽着说:“爹,儿子今天就跟师父上山了,往后不能常在爹身边尽孝。”
“啊?不是说下月十八?怎么今日就去?”白大成焦急得问。
虎子不知道怎么解释,师父叮嘱冬生的事不能说,但是要撒谎骗爹和哥哥,他也不愿意。
于是就道:“师傅不让说,爹,我不用带什么东西,等年节休假了,我就回来看你。”
说完不等三人有反应,跑进房间,随便收拾了些衣物,摘下墙上的猎弓箭囊挎在身上,就跑了出去。
白大成带着两个儿子追在他身后,喊着:“在山上要勤奋,听师傅的话,好好修行,不用惦记家里!”
然后看着虎子越来越小的,直至消失的背影,久久不肯离去。
——
光华宗的牌局还在继续。
“六饼。”赵保全摸了摸脑袋,感觉头发长长了些,“咱们打多少圈了?”
“忘了,我也没数。”丰怡揉了揉脖子说,“四万。这圈打完不能再打了,总这么熬夜,驻颜丹当饭吃也不够。”
“这是一千四百二十六圈了,白板。”郑齐说,“已经破了去年的圈数记录了,但是这次咱们打得快,比去年用时还少一天。”
“啪!”一声牌大力扣在桌上的声音
曲四安从蒲团上一跃而起,“总算叫本座胡了把大的!叫你们吃了我的全都吐出来,拿了我的全都还回来!”
“自摸十三幺!”
三人骤然色变,丰怡当机立断,气沉丹田,右手向桌下一拖,刚要发力,却见曲四安左手已经按在桌面上,赵保全和郑齐见此情景,互相使了个眼色,一人右腿扫向曲四安按住牌桌的手,一人双手把住桌子边缘。
曲四安按住牌桌的左手不动,用右手截住赵保全扫开的腿,左腿踢向郑齐,迫使他腾出双手格挡。
“好你们三个狼心狗肺的东西!看我胡了大牌就想掀桌,早防着你们这一手了,百来岁的人,居然牌品如此之差!如此下作!”曲四安以一敌三,丝毫不落下风,浑身上下气息涌动,面上长须,身上的长袍飞舞不停,左手下的牌桌却是被他护得纹丝不动,“我看你们完全没把我这个宗主放在眼里!”
“宗主,不要怪我们不讲牌品,实在是你以往从来没胡过这么大的牌,我们怕你把握不住。”赵保全一击不成,又是一脚踢向曲四安的太阳穴,丰怡紧随其后伸出右手探出二指,插向曲四安的双眼,郑齐见他二人都攻曲四安的面门,索性一掌打向曲四安的丹田往下三寸。
曲四安见三人下手一个比一个黑,一招比一招毒辣,这要想把三人的招式全拦住,这桌上的牌势必就保不住了,当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