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很是低落,柳沉疏有时便刻意生些事端、给他找些事做,好教他将注意力转移开去。不过这却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——戚少商就是再失落,也终究是要自己走出来的。柳沉疏微微眯了眯眼睛,难得乖顺地点了点头:
“你说不去我就不去。”
无情已脱了外衣,一边钻进被子里一边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——被窝已被那人的体温彻底捂暖,甚至好像能透过中衣、顺着四肢与血脉一路熨帖到了心头一般,浑身上下都舒坦自在了起来,将秋夜的霜露彻彻底底地隔绝在外。
柳沉疏抬手想要灭灯——却忽然手腕一紧、已被一只修长削瘦的手牢牢扣住。
“不必灭灯,”无情抓住她的手,“对我并无影响,睡吧。”
柳沉疏微微迟疑了片刻,轻轻咬了咬唇,终于还是点点头,和无情一起躺到了床上。
这并不是两人第一次“同床共枕”了,两人之间倒也并不觉得尴尬。柳沉疏心知无情一向自持,也不多去撩拨他,只往他怀里蹭了蹭、枕着他的手臂抱住他,想了想却还是有些不满足,忍不住又在他胸口蹭了蹭,低声抱怨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