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起来青涩腼腆的年轻人为敌。
柳沉疏轻轻“啧”了一声,伸手摸了摸下巴:“所以我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,偏不给他好脸色——让他觉得我这人任性妄为、骄傲自负,脾气坏得厉害。”
多是答应和苏梦枕和好,那么这出戏就是白费功夫;若是拒绝,就是不给方应看面子——这倒还是次要的,重要是的即便是拒绝了、非要强调与金风细雨楼结下梁子,也未必就会减少他的疑惑和猜忌——所以柳沉疏干脆既不答应也不拒绝,甚至在方应看提起的时候都未曾有过动怒的表现,只是神色与字里行间都带着隐隐的嘲讽与不屑,虽没有驳了方应看的面子却也没有多少顾忌——让他觉得她自负骄傲、任性妄为,如此一来和苏梦枕忽然间毫无预兆地反目成仇,便也不是什么反常的事了。
这当然不能打消方应看所有的怀疑,但却也已经足够了——只要还是将信将疑,不论是方应看还是蔡京都不会贸然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