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泉沉默了一会,突然举起佩剑,手起刀落,力气之大,直接将手掌与手腕分离,顿时鲜血四溅,张小朝天嘶吼着,响声回荡在林子中,鸟兽都因他声音中的凄惨,纷纷作散。
断了张小手的罪魁祸首柳泉,没有半分愧疚,他以迅雷之势捡过网住黄金蟾蜍的网子,收到纳戒之中,留给张小的只有一张白布,从始至终都面不改色地说,“包扎一下吧。”
张小捂住潺潺涌出的鲜血,脸色一会紫一会红, 一会笑一会哭,面部表情诡异十足,已经进入了癫狂状态,他喝醉酒般摇摇晃晃,持续了好一会,接着弯下腰去,那只左手在探索着地上棱角分明的石块,他高高举过头顶,双眼满是红色血丝。
他举着那块石头,往柳泉离开的方向跑去,嘴里还大声喊叫着,“凭什么——”嗓音嘶哑,犹如干柴在烈火中发出的爆裂声。
张小跑去许久,再没有什么声音,罗霄望着那片没有人的林叶,只觉得背后一凉,摇摇头,应该没有什么,继续按照着地图给他绘制的路线,寻找三阶炼丹炉,有了地图,他找东西很快。
炼丹炉显示就在悬崖边上,悬崖上是一片空地,没有什么植物,唯有几根木藤条从悬崖里的缝隙中爬出,野蛮生长。
罗霄一手勾过木藤条,一手在垂直的岩壁上攀爬着,他的身后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,光才照了半程,就进不去了,能够看到的只是平滑的岩壁,与岩壁上艰难生长的草木。
草木不大,只有半人大小,正好能够搁置 上一个三阶炼丹炉,让这群老家伙把这玩意放到这么危险的地方也真是为难他们了。
拿到炼丹炉,罗霄迅速往上爬去。
沙沙沙……
他不记得来这里的时候身后有人跟踪,一副大脸突然趴在悬崖边上,用那通红的双眼,带着诡异的笑容在看着他。
是张小,他被柳泉毁了一只手,还在衷心为他干活,举着那块石头,在木藤条上奋力的敲了下去,好赖是野蛮生长的木藤条,不是砸一次就能破坏掉的,罗霄加快了爬动速度。
“一生都被毁了,还帮他杀人?”一边爬,他一边问。
张小顿了顿,接着便将他手中的石头砸向了悬崖壁上的罗霄,罗霄摇摆着躲过了石头,看他又找起一块石头,做着重复动作的木头人与他相比,真是愧对不如。
罗霄一蹬在悬崖峭壁,在木藤条断掉之前他就已经翻身上了悬崖之上,还趴在地上奋力砸木藤条的人像一条无人问津的狗,罗霄压制住他,顺便抢走他怀中那些可以炼制玄阶级的药材,跟在柳泉身后就是好啊,还能拿到景天这种地阶级的草药。
“没有了右手,不能生火,你早已经被这场比赛淘汰,为何不去找毁掉你的人报仇?”罗霄对他说。
张小不说话,被扒完家产的他已经犹如一摊死尸,趴在地上无声的哭嚎着。顶头的漏斗已经流了四分之一,罗霄可没有时间留在这里给一个傻缺说教。
他赶往地图上下一处有天阶级的草药偶遇上筱翎,她俏丽的面庞在看到罗霄之后闪过一丝不屑,在她身旁的琉菲,瞧见他手上拿着三阶炼丹炉,“哇,大师们还放了三阶炼丹炉吗,这样你就可以炼制天阶级的丹药了。”
“你是想被淘汰吗,还在鼓励他?赶紧去找你地阶级的药材!”筱翎低声训斥琉菲。
筱翎是柳泉那边的人,两个人都互相有好感,大抵不会做出如张小那样的事情,罗霄与琉菲打了个招呼,就迅速分道扬镳。
可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,柳泉又来了,像一块散发着恶臭的狗皮膏药,死死黏着罗霄不放,罗霄才刚走没有多远,柳泉就像是在此处等候他多时一般。
他双手环抱于胸前,眼神孤傲,“把化血胆给我,我可以在最后这场决赛不为难你。”
化血胆为天阶级难得一见的草药,作用之大,以活血化瘀为名,可以瞬间医治重伤,可柳泉手上还有一只黄金蟾蜍。
“会不服太贪心了一点?”罗霄问。
“这不是贪心,是我即将成为第一人的必要之路。”
如果恰巧有一齐炼制天阶级丹药的几人,也会按照天阶级中药材的玩等级来判断,药用价值高的自然更胜一筹,黄金蟾蜍为毒,化血胆为药,结果不必多说。
“你能炼成?”不说炼制两种丹药的困难,就说沙漏给的时间,也不能够炼成两种丹药。“算了啦,你还是放弃吧。”
“罗霄,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柳泉怒目圆睁,双手已经触及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