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，当然可以，怎么会不可以呢。”老人嘴上说得爽快，嘴角却总挂着一抹怪异的笑意，罗霄看得后脊骨发凉，也不敢多问。

还得离开了这个地方才能询问。

跟着老人一直往洞窟深处走去，走了一柱香的时间，才走到有苔藓的地方，看到苔藓后，罗霄也彻底放心了。

苔藓生活在略微潮湿的地方，深山谷之中几乎都是岩壁，更何况这个地方地底下是熔浆，更不会有水出现，所以在看到苔藓之后，便是走出了山谷之外，而他们也一直在往山外面走。

小混珠揪着罗霄的衣袖，在后面小步跟着。

洞中寂静，老人不甘寂寞，“是一对吗？”

“师徒。”罗霄说。

“师徒也可以是一对。”

“已经有妻子。”

“这个年代，哪个富有的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的，你这身衣服，得好几两银子才能制作呢。”

“不会，我只当她是我的徒儿。”

……

一阵清爽的微风吹来，手中的火折子也彻底的失去了光芒，他们踩着湿漉漉的泥地，钻出批下的藤叶之后，看到了皎洁的月光挂在天边。

罗霄慵懒地伸了懒腰，身体上的骨头发出了卡啦卡啦的响声，好不轻松。

“丫头，我们出来了。” 罗霄等了一会，发现没有那急躁的小混珠的喊叫声，怀疑小混珠是不是还恍如隔世，便想要去提醒提醒她。

转过头发现小混珠低垂着头，前额的发遮挡住了她的眼睛。

罗霄撞了撞她的肩膀，“丫头，我们离开那个洞穴了！”

小混珠这才缓缓抬起头来，在清冽月光的照耀之下，小混珠一时间慌了神。

可脑海中响起了罗霄先前的声音。

“已经有妻子。”

“已经有妻子。”

这两句话就好像一个巨大的锤子，掷地有声地砸在她的心上，让她的心好似被砸开了一条巨大的裂缝，疼痛不已。

罗霄的手在小混珠的眼前晃了一会，小混珠才意识到自己又失了神，一抬眸，看见罗霄正以非常不可思议地神情看着她。

“怎么了？身体不舒服？”罗霄将手搭到小混珠的额上，没有觉得温度高了或是低了，而是摸了一手的汗。

“啪——”

罗霄的手被小混珠打开了。

丫头别过了头去，声音细小，“没事。”

“真的没事吗？我那小茅草屋中，有些草药，可以治疗一些小的毛病，不过女子那特有的毛病我可不会解。”老人热心的问候。

罗霄诧异，“你心还挺好，除了之前骗我那件事。”

老人哭笑不得，“我没有骗你，小伙子，能够从这个谷中出来的，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，不过话说回来，你们是来做什么的？”

“来找一样东西，虽然不信任你，但现在天色已经晚了，我们赶回去也舟车劳顿，就住在你那间小茅草屋里吧。”

“你这可不像求人的态度。”

“我对人都这个态度。”

“好小子，够狂！”老人将那柴火扛到了另外一边的肩膀之上，迈着大步，往林中的方向走去。

拉上小混珠的手，罗霄跟在了老人的身后，也继续往林中走去，期间一直观察着周围的事物，一个个的记清楚。

“这里都是树，若是真想要离开，只要一直往一个方向走，又不是走不出去。”老人在罗霄观察的时候，说了起来。

可事实上，老人一直在前面走着，丝毫没有回过头来。

从洞窟开始，罗霄就在好奇老人的能力，因为罗霄并未在他身上发现任何灵气的痕迹，也就是说，在他面前这个，很可能就是一个山野村夫。

仅仅是山野村夫罗霄又怎会相信，难不成这山野老夫脑袋后面还能有眼睛，看到罗霄在做的事情。

经过矮丛时，不断地发出了沙沙声，以及蝉鸣声，寂静非常，再穿过一条小溪，一座矮房子亮着火光映入眼帘，房子的纱窗上印着一个黑影，黑影在忙碌着什么。

“这是你的房子吗？”罗霄不敢相信，“不会是你从别人手中坑来的吧。”

“小伙子，过分了啊，不要随意揣测其他人的东西，从刚才开始到现在，一直在怀疑我。”

“因为是天雪山，因为在熔岩边上，从你第一句话骗我之时，我对你的相信程度只限于你现在还没有要杀我。”

“啧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