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池不是第一次摸她的头了,温晚一直觉得,这是一个很亲密的动作,除了小时候的长辈们,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对她这么做过了,但是容池……他好像从来都是这么自然而然地就伸手去揉她的头发,力道并不过分,总是很轻柔地、带着一点安抚的意味,让她生不出半点抵触来,尤其是刚才,那一句“别闹了”,短短三个字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总觉得好像带着某种温柔的意味……温晚几乎是机械性地点了点头,看着容池关上门离开,然后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——好烫。
愣愣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温晚才终于回过神来,摇摇头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,汲着拖鞋往厨房走,找了个碗把红糖水倒了些出来。保温瓶的保温效果很好,水还是热的,温晚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,觉得整个人都暖了起来,好像连疼痛也渐渐地安分了下来,温晚很是心满意足地喝着,然后在喝完了一碗、准备站起来去洗碗的时候忽然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——连自己家里都没有红糖,他哪来的红糖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