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这么对我说的,我还骂了他没出息!我的小川,你不要走,妈妈不再骂你,也不再逼你了!妈妈只求你好好的,小川,你不要走!”满脸悔恨,只是,再多的悔恨还有用吗?
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,雪姨和木随云急忙迎上去,我没动,眼睛紧盯着医生。只见医生一边取下口罩,一边疲惫地摇头,“对不起,我们已尽力。”
雪姨大叫一声,瘫倒在地上,不省人事。木随云软软靠在墙壁上,却连靠的力气都没有了,沿着墙壁滑下来,坐在地上,目光呆呆的,傻了一般。我的心如掉进了冰窟,木川,那个真诚的孩子,那个努力的孩子,那个叫我安姐姐的孩子,那个跟我说对不起的孩子,他,再也醒不过来了!他说他对现实充满愤恨,他要摆脱,他要自主,要重新给自己的纸涂抹自己喜欢的色彩,所以他要离开,却没想到,他离开得这么彻底,这么决绝,让我无限悲伤和怀念,无限愤怒和心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