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几乎是逃一样地退出了休息室,要到关上门,才敢吐出一口气:陆凌桓,你怎么能乘人之危。
林嫮生这一觉睡到下午才醒,醒过来的时候人还有点迷迷糊糊的,抱着毛毯在床上坐了一会才回过神来,一转头看见床头柜上放了杯水,水还有点余温,林嫮生慢慢地把水喝了,才起身下床,走到门边拉开了门:“阿哥。”
听见“阿哥”两个字,陆凌桓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,手上的金笔也跌在地面上,钢笔的笔尖经不起这一跌,立刻裂了开来,地面上汪了一小滩墨迹,这才定下心来:“嫮生啊,侬醒了。”
林嫮生皱了皱鼻子:“阿哥,侬介胆小。”一边走过来要捡钢笔,陆凌桓拦着她:“当心碰着墨水,阿哥自家会收拾的,你自己坐好了。”林嫮生也不坚持,就坐到旁边的沙发上,看陆凌桓捡起钢笔再用吸墨纸吸地板上的墨水,一边问:“阿哥,你给我姆妈打过电话伐?我这样跑出电影公司,公司的人找不到我肯定会急的,一定会打电话给我姆妈。还有,阿哥,你说石野村那个疯子会不会找到我家去啊。”一说起石野村,林嫮生身上就有些发冷,膝盖不由自主地并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