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门的军训基地训了半个月;自从三岁认识裴殷以来,时音再也没有和他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了,这半个月,小姑娘几乎是每天晚上都掐着点给裴殷打电话、不厌其烦地问他“哥哥你军训辛不辛苦累不累?”,等到裴殷在那头笑了笑说“不累”,这才肯放下心来,然后掰着手指头数哥哥还有多久才能回来。
只是半个月后,当时音在一天傍晚跟着爸爸从琴馆回家、在家里看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的时候,当即就是狠狠一愣,几乎有些不敢认了——
少年的身形还是和从前一样高大挺拔、熟悉得让小姑娘只消一眼就能毫不犹豫地将他辨认出来;可少年原本足可称得上是白皙的肤色这时候已然是一片黝黑,尤其是那张脸——原本因为肤色偏白而显得斯文俊秀,这时候却已经只剩下了满满的英气。
时音眨巴了一下那双乌溜溜的杏眼,有些呆呆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才小声喊他:“哥哥,你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