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等师父也赏了我,再还你。”德生低着头解胸前的缚带,边说:“不值什么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两人正说话,帘子一挑,走进来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男子,光头没戴帽子,穿一领墨绿弹花锦袍,面带微笑,一双眼滴溜溜四处一转,问:“墨卿呢?”
德生忙起身应答:“师傅出去了,敢问公子是哪一位。”男子不答,上下打量了德生几眼,笑说:“好扮相,只不知声韵如何。且唱几句来听听。”一行在椅子上跷脚坐下。德生一窒,不敢推辞,只得唱了几句《罗成叫关》。男子点一点头:“虽不十分刚劲喷薄,倒也有几分意思了,以你的年纪也算难得。”他抖一抖袍角,换了只脚跷着:“墨卿可跟你们说过,下个月就叫你们往天蟾楼来试上一试,若是好了,自然是大家喜欢。”又问:“有艺名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