赏九哥儿的,说是知道他头一次登台就受了委屈,权当是拿着压惊的。不必出去谢了 。”沈墨卿忙站起来,双手接过,笑道:“还劳烦贵小哥走一次,转致谢意。”段去之笑说:“你也太客气,还叫他贵小哥,也不怕折杀他。”说着站起身来又说:“还是我替你走一遭吧。这孙家少爷很不好相与。”说着回头看了看已卸去戏妆的九儿,只见他颜色洁净肌光如雪,黑漆漆眼眉仿佛被水浸润过般,秀色可叹,倒比一脸艳妆时更觉可爱,不由笑道:“这孩子长得实在好,男孩子哪里会有他这样的秀气,女孩子家又没有他爽利洒脱,一个人竟将两样好处都占全了。”九儿闻言颜色变更,一张脸儿忽红忽白,大见羞窘。沈墨卿笑叹:“傻孩子,段老板是和你玩笑呢,并无恶意。更何况男生女相,倒是大富大贵的命。”话才出口自己也知道不妥,都入了贱行了,凭他怎样了得,今生都与富贵无缘了,不由一声嗟叹。倒是九儿反笑道:“徒儿倒不敢求什么富贵,能平安终老便好。”一旁的赵飞卿却是轻轻叹息了声,平安终老谈何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