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。”孙碧潋还不及说话,那头姬琅琊已然掷了茶杯。
茶盏在水磨细砖地面上跌得粉碎,茶液溅了孙碧潋一裙子。孙碧潋素来气性也不小,冷笑道:“可是恼羞成怒了。你好歹自己尊重些,你不怕叫人瞧笑话,我还要脸呢。”姬琅琊怒极反笑,站起身来道:“拜令弟所赐,孙府上还有脸面么?倒是稀罕新闻。”说了也不取外袍,抬脚便走,到了门前又站下了,也不回头冷冷道:“我劝你说话好歹也留些口德,没的折了自己的福气。”说罢,摔了帘子便去。
银屏见姬琅琊果真恼了,便要去追,孙碧潋既恨兄弟不给自己长脸,又恨姬琅琊为着个戏子和自己破脸,喝止银屏道:“站住!你若是去了,仔细你的腿。”银屏回转身来,赔笑道:“好小姐,一个小戏子,左右不过还是孩子,姑爷也不过一时心软,哪里就真有什么了,何苦为了这没影的事和姑爷争执,不说气伤了自己身子,还和姑爷生分了,也不值当。”一番话说得孙碧潋有些动容,却又放不下脸来,只低了头不说话,一手摸着那只猫。银屏自幼跟着孙碧潋,对她习性自是熟悉,见她这个情形,便知道是心思活动了。又笑道:“不然就让婢子给姑爷送衣服去,只说是小姐叫送的。姑爷得了这个台阶自然也就回来了,岂不是好。”孙碧潋想了想,方道:“随得你去,只不许说是我的主意。我今儿若是低了这个头,日后哪里还辖制得了他。”银屏只得称是,取了外袍往外头书房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