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理,便道:“你若是说不出个缘故来,仔细皮肉受苦。”德生方敢道:“孙公子请师父出去说话。”沈墨卿听得孙毓召唤,哪里就敢迟延,忙起身出去。
却说沈墨卿掀帘子出来,便瞅见连生跪在一边,两边脸俱已青紫红肿,眼泪汪汪甚是可怜,只是此刻哪里就顾得上他,堆起笑脸向着孙毓道:“公子唤小人有何吩咐?”孙毓把眼也不抬,只把手上扇子点一点福儿又点一点连生:“他说九儿的弓弦是他嫉妒九儿方才弄断的,他又说是他故意陷害,两下里狗咬狗起来,又没个旁证,倒是闹不清了。”又抬头向着沈墨卿一笑:“我倒是想着不可枉纵,来个杀鸡儆猴,好好整肃下你班里的风气。只是他俩到底是你的人,我也不好越权。你自己瞧着办吧。只是九儿的苦头可不能白吃了。”且不说连生听了胆颤,福儿也吓的呆了,都不料孙毓如此心狠手辣,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人性命。沈墨卿也是吃慌,要上来求情,却见孙毓斜睃着眼,气色异于常日,不免有些怕,只是福儿同连生俩个虽不是云卿班的台柱,也是用得着的,再者自己身为师父竟不为徒弟担待着些,未免叫其他人瞧了心寒,是以强堆笑脸道:“论理这俩小畜生异样顽皮,也该好好教训才是,只是究竟九儿的弓是不是他们弄断的也未可知,就是打死他们,他们也未必心服。待得小人细细查问了,定然还九儿一个公道。”孙毓听了冷笑道:“你如今胆子大了,竟敢驳我,可是不想在京城呆了,我成全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