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你那兄弟也闹得太过了些,如今满京城的传言他同人争抢个伶人,成什么话!你是做姐姐的,也该约束约束。”
孙碧涟听了,全不当回事,随口就道:“他一贯如此,你又不是头一回认识他,有甚好说的。再则那些伶人本来就是给人顽的,这样事也多了,如何就说我兄弟。”
她不过信口一说,却戳到了姬琅琊心尖子上,一下就坐了起来,冷笑道:“你如今说话不顶我就过不去是不是?”
孙碧涟见他恼了,又急又气道:“我兄弟便是错了,也是他的事,你怪我何来!你是他姊夫,你说他也使得,何必扯我。再则,他任性惯了的,就是我父母也管不着他,我说的他怎么肯听。”
一面说,一面落下泪来。姬琅琊叫他那番话一说,又见她哭,也知道自己这番有些不讲理了,正要缓和几句,转头一看孙碧涟,却把话都噎住了。原是孙碧涟同孙毓乃是孪生姐弟,面貌有本就有七八分像,此时银灯半暗,瞧着更是像了十足十,不由把歉意都抹去了。自己倒身睡下,把个脊背朝着孙碧涟,自顾睡了。孙碧涟见他这样,虽感委屈,也不敢再说,只得也睡下,不一会就听姬琅琊鼻息沉沉,竟是睡着了,抛得孙碧涟张着眼,心上苦闷,直到了天蒙蒙亮才朦胧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