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昭无比后悔,觉得自己昨晚就应该把孟兆年供出去的,那他今天就不能在这里和自己唱反调了!
她一大早起来就想办法让侍女转告巡逻的侍卫,表明自己有急事想和沙律单商量,经过层层的上报,终于在晌午时分见到了沙律单,由此向他提出了通商的想法。
可惜自己的计划刚说完,沙律单面露疑难,而站在他身后的孟兆年则是立刻提出了异议。
孟兆年:“大人,眼下追查刺杀大王的事情还没办好,实在是不宜花费人力在别的事情上。在这个节骨眼上,她提出通商的意图实在是……”
他适时留白,没把话说得太明白,但是宋昭却从这人的话中听出了一丝贬低自己的意思。无非是暗暗表明她的身份可疑,提出通商的目的不纯。
宋昭在心底里愤愤地想,虽说自己的目的的确算不上多正义,但是退一万步来讲,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也是利大于弊的。要真说意图不正,明显是立即否定她的孟兆年更可疑吧!
001这时伏在宋昭的肩头,小声说:“宿主,肯定是你昨晚惹他生气了,现在他故意在和你作对……”
宋昭:……
不就是开玩笑说让他赔自己一床新被子吗,谁能想到这人听完自己说的话后居然一脸生气地走掉了……
宋昭那时说出这句话只是想借机和孟兆年再见一面,看看能不能再争取一下他这边的态度,谁知自己刚说出这句话,孟兆年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快速黑下脸,头也不回地走掉了。
宋昭甚至感觉自己从他离开的动作中品出了一丝气急败坏的意味。
既然无法从孟兆年的身上下功夫,宋昭立马转换思路,第二天便联系上西月国的二贤王沙律单,想通过他的手促进通商的计划。
但是谁能想到沙律单居然这么信任孟兆年,无论宋昭明里暗里怎么暗示只要两人交流,沙律单都不让孟兆年出去。没办法,宋昭只能当着孟兆年的面,再一次说起通商这个计划。
果不其然,一说完就被孟兆年反驳了。
宋昭决定无视孟兆年,对着沙律单剖析道:“这位大人,我不是随便一提的。实不相瞒,这个想法是我在大周朝时听人提起的。”
孟兆年冷笑一声,质疑道:“哼,公主说得倒是好听,那怎么没见有人付出行动啊?”
没人行动当然是因为这些话是她编造的……
宋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面上却是露出了遗憾:“可惜太子殿下那时没能证明他国也有通商想法,这个计划最终还是没能实现。”
她沉默了一会,而后目光直直地看着对面的沙律单,真诚地说:“大人,如果你这次派使者向大周朝递交祈求通商的国书,我可以从中为你们周旋。我想……大人和我一样,不想因为频繁的战乱而导致人民流离失所……”
说完后,宋昭看见沙律单若有所思,便抬头挑衅般看了一眼孟兆年。
孟兆年注意到她的眼神后,眉头皱了一下,似乎还想开口反驳她。宋昭抢先一步,率先开口说:“大人不妨仔细思考一下我提出的建议。无论何时,我都静候大人的回答。”
宋昭起身告辞离开,临别前,她有些为难地看着沙律单,欲言又止。
沙律单注意到了她的眼神,说:“公主还有什么事吗?”
宋昭:“没事,只是今早睡醒时发现自己的被褥居然弄脏了,一时不知该不该麻烦大人遣人换一张……”
沙律单看着她的表情纠结,还以为是什么大事,听完她说的话,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,说:“我等会让人带一床崭新的被褥过去,公主在生活中有什么不便随时可以告知侍卫。”
宋昭就等他这句话,立马表示:“哦,不用这么麻烦,我可以自己带被褥回去。”她抬手指向沙律单身后的孟兆年,征询意见般说:“那就麻烦这位大人带我过去拿一床新被褥了。”
宋昭跟着孟兆年离开了帐篷。在去拿被褥的路程的途中,宋昭装作无意地对孟兆年说:“大人,你说我的被褥平白无故被弄脏了,会不会是刺客干的?”
孟兆年:……
宋昭:“万一有刺客大半夜地闯进了我的帐篷,我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……大人,如果遇到这种情况,我可以去找你寻求帮助吗?”
孟兆年:……
宋昭:“哦,大人刚才还怀疑我的身份,反驳了我提出来的建议,怕是不想和我扯上什么关系,是我自作多情了。”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,说:“我本将心照明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