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绘青赴国画所入职的时候,谢涤衣正在看窗前红叶。
值日扫落叶的学生问他如何处理这么多树叶,他开玩笑似的说:“扔到炉膛里,烧了暖酒。”
学生没明白他的意思,继续扫地,扫帚在地上划出刷刷的声音。
殷绘青到了。
他请她进屋谈。
谢涤衣从橱柜里取出一把折扇,原来就是殷绘青考场上做就的“六陵花鸟哭冬青”,已经装上了扇骨架。
“殷小姐是学院派出身,画作工整。遇到我这样刁钻的题目也不畏惧,才思敏捷啊。”
“不是靠技巧,也不是靠应变,”殷绘青盯着他,“是悲难自抑,自然流露。”
谢涤衣奇怪:“这是何故?”
殷绘青深吸一口气:“恩师卢庭芳一年前惨遭毒手离世。”
用唐刀的卢庭芳在江左一带名声赫赫,乃是武林一代宗师,不想一年前突然离世,个中原因十分蹊跷,一般人并不知道她真正的死因。
“你是卢庭芳的徒弟?也用唐刀?”谢涤衣问道。
“是。师父她老人家生前常说谢先生是仁人君子。”殷绘青观察谢涤衣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