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猎——云猎,你还好吗?你醒着吗?”
“……不太……好,但是没关系。”
云猎闷闷地咳嗽了两声,回答道:“上面……有人踩了我的手,还把门关上了……”
“我看到了。”江楼月说,“你的手还能握住东西吗?我把你抱起来,我们再开一次门。”
“……不稳……梯子……呢?”
都说十指连心,只是试着动了动指头,疼痛便猛地蹿遍四肢百骸,一下下啃啮着心脏,叫云猎额头渗出几颗豆大的汗珠。她痛得脑袋昏昏沉沉,下意识地反问过去;然而这话问到一半,自己也意识到不对劲,挣扎着从江楼月肩膀上伸出头去。
她看到了那摞已经散得不成形状的书。
“……”云猎想喊疼,想骂人,想叫姥姥,想哭,一瞬间太多情绪冲上喉头,让她嗓子酸酸的,眼睛也酸酸的,视线因为逐渐汇聚的水珠而波动起来。
对于近视眼来说,眼泪是最天然的镜片。
所以,是不是她没有看错,是不是七零八落的书堆里,真的露出一本红皮书,封面上写着《西方文论纲要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