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叶鸡、佛跳墙、锅烧肘子,在盘子里堆得像山,油亮鲜香,向她发出邀请。说是家常味道,未免太过谦虚,这风味实在香得勾人魂魄。
云猎和垒在自己面前的红烧肉对视两秒种,歪了歪头,夹起一块来。
薛盛荣问:“各位少侠看着便身手不凡,实属少年英才。怎地行走到了江阳城地界,是师门任务吗?”
“您这话就是抬举我们了。我倒是想有个师门,也得人家那些名门大派的能看上咱啊?”
云猎放下筷子,笑着说道。
红烧肉她只咬了一小口,剩下的都已经顺势放回了餐碟里。
——是凉的。
肥瘦相间,层次丰富,依然有炖得软烂的口感,也依然带着令人上瘾的奇香。只是温度太低,甚至不像出锅太久之后那种自然而然的变凉,而是冷冰冰一坨,像刚从冷库里拉出来似的,咬在嘴里,连牙齿都被冰到酸痛。
她想起小时候从那种过期泛黄的老报刊边角上看来的民间传说。
传说,给死者的食物,都很冷。
因为纸扎供品,烧成灰烬。
*
薛盛荣皱了皱眉:“云小友怎么不吃?是不对胃口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