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。直到云猎几人都走进来,雨声随敞开的门而变响,跪在蒲团上的人才骤然回过头来。
速度之快,简直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。是否那人根本就没扭动脖颈,而是将脑袋就地旋了一百八十度,反方向顶在脖子上呢?
望着那双原本已经见惯、此刻却快要与满屋阴影融为一体的眼睛,云猎霎时间无法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薛大认出她来,眼珠更黑,语气怨毒:“你这个挑拨离间的贱人,竟然还敢踏足我薛氏一族的祠堂!”
薛二恍若未闻,还是低着头跪在旁边,不知正想什么。
云猎说:“就你们家这关系,还用我挑拨?”
薛大只回答了三个字:“滚出去!”
在这湿漉漉的黑暗里,眼睛是黑的,头发也是黑的,一切都正渐渐地融化进环境里。说话时露出的白牙消失了,人脸上那么一零星残存的、被照得即将熄灭的眼白,也忽然就消失了。
然后云猎才反应过来,不是薛大闭上了眼睛,而是将脸转到了前面去,留给她们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