谪仙一样的雪白,尽染腥红。
它轻微地上下浮动着,似乎在强忍不适,想要像淋湿的狗狗一样把这些东西甩干。
但终究没有。
云猎闭了闭眼睛,从气息已绝的薛盛荣身上站起来,也将上阳剑握进手里:“谢谢。”
没人理她,不知道是不是忙着吐去了。
青陆和陈湛都纷纷围上前来,一个拉着她问长问短,担忧地检查个遍,一个弯腰探了探薛盛荣鼻息,又摸过脉搏和心跳。
等青陆确定自家师尊除了精神污染,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时,陈湛也站直了身体:“看起来是真死了。难以想象,对长生迷恋到如此地步的人,竟然会这么轻易就认输。”
只为了给她们添麻烦,便引颈就戮吗?
死得这么干净,就连他身上缠绕的黑雾也都消散无踪影。
雨还在哗啦啦下着,很快冲去了薛盛荣脸上的血,把他碎发也冲向两边,露出那张又老又年轻的脸。黄斑印在白嫩的皮肤上,法令纹刻在嫣红的笑唇边,形成更加强烈的冲击力,让他看起来比原本还要丑陋十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