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览无余,云猎认真地打量几遍,总觉得底板形状有点别扭。
她用书戳了一圈,没反应。
这么弯腰屈膝地蹲着,头发早已经散乱,木簪终于在她起身时掉落下来,却没像预料中摔断,而是骨碌碌地往里滚,一直滚到缝隙边缘才卡住。
云猎顿时来了兴趣——看来这块底板的厚度并不均匀,外高内低,才会造成这种缓坡般的效果。她把头发随手一挽,摸索半晌,发现薛盛荣竟然将外面的木材做成了中空样子,而若是将里面那块薄板推进去,便会露出一方窄窄的洞口来。
洞口打开,簪子掉落,没多久便传来一声落地的闷响。云猎凝神静听了两秒,见没再有什么奇怪的动静传来,便向陈湛和青陆挥了挥手:“地洞不深,下去看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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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进入地道,潮湿的苔藓气味立刻扑面而来。墙壁黏滑,头顶不时传来滴水声,在浓稠的漆黑中拉出一丝反光,勾勒着石块崎岖的表面。
青陆把光棱锥悬起来照明,提醒大家小心脚下。
地砖被水珠磨得滑脚,到处都黏腻腻的。地道下探到了一定深度,逐渐变得开阔,几人才终于可以站直身体,不再手脚并用地爬行。脚步声和回音交织,听来有种彻骨寒意,让云猎忍不住放轻了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