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盼生睡得也不安稳,紧紧皱起了眉头像是被梦魇所困。她小心地将对方叫醒,拧开床边放着的水递过去。
“你做梦了?”
盼生喝了口水,拍了拍胸口吸气,“我梦见一个男人在打我。”
“他是你父亲吗?”
“我也不晓得,你爹打你吗?”
“比打还狠。”温良把自己的梦境告诉对方,“他真的很可笑,2008 年知道自己要坐牢了,还想要见我,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,指望我会去探监吗?现在又开始跟我说他没有钱地里的活干不动连饭都吃不上,他就是饿死我都不解恨。”
盼生第一次见到温良有这样情绪激动的时候。她颤颤巍巍地伸出那双让温良印象深刻的手,这双手在春日里消肿,又因为身体的消瘦凸出一节节的骨头。盼生握住温良的手,“等他们抓走我,你就打那个电话,警察会把他们抓去坐牢。”
温良知道她说的电话,号码归属地在北京,她猜测这是盼生在北京的那位朋友的。
“早点……动手吧。”她告诉温良,“我不想吃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