弓在书桌前。
他在研究他的那些钟表——要说王槑还有什么需要花钱的爱好,就是他几十年如一日的迷恋旧钟表。床头那一整面墙都挂满了他在旧货市场淘来的旧表。黄铜的、祖母绿的、玳瑁的、银色的……那些代表着时间的齿轮紧紧咬合在一起,它们不会再走了,却让王槑感到迷人非凡。他有时能盯着它们看上一两个小时。
方一楠坐在他身旁,时而给他递上一把小小的钳子、镊子。她对这些微小的机械不感兴趣,她只是觉得王槑想让这些钟表再次走起来的想法很有趣。
“房客哪里可怜?能从你这里租到八百一个月的房子,比别的地方便宜一半,他高兴还来不及。”方一楠抱着自己的脑袋。她的头疼来得更频繁了,除了啤酒之外,她还没有发现什么别的良药。
王槑目不转睛盯着掌心那块小小的表盘,右手却从抽屉里掏出一罐啤酒。
“温度刚好,不是太凉。”他递给方一楠,狡黠一笑,“老太太今天收拾冰箱,看到这酒大发雷霆,非要扔了,我藏下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