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?”
连邬童自己都没发现,她也压低了声音,像门口的女保安那样,用很轻、很轻的嗓音,在温柔地询问。
这里的人已经深陷噩梦了,没理由再去惊扰她们。
“不可以,外来的病毒和细菌对她来说很危险……”护士遗憾地走开了。
摸着那堵厚重的玻璃,邬童回顾了和沈雪认识的每一个细节。
她只和沈雪见过两面,一次是她报名时,另一次是沈雪出事前那半个小时。
她抱着膝盖,缓缓坐下去。
靠着那堵墙,背后是再也无法为自己发声的沈雪。
从被律所强制“休假”以来,邬童第一次有这样神清目明的时刻。
她仿佛坐到了一堵厚重的银幕之前,像看电影一样,她仰望着幕布。沈雪的一言一行、一举一动都在她眼前缓慢而清晰地进行着。
沈雪不是她的当事人,沈雪也永远不会为她的努力付费。
可她还是被一种很久之前曾体验过一次的东西鼓舞着,她知道坐在这堵墙前的自己,必须要站起来为沈雪做些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