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吗?刚才扎肚子不是挺好的吗,还没那么疼。”庄朵朵抽着鼻子说。她告诉那位老大夫,要是谁敢再碰她的小腿、脚踝,她就也会一拳把墙打出坑。
“痛,则不通。”老大夫见怪不惊,“你这就是下焦受寒瘀滞得太厉害导致的,咱们每周调理三次,中药继续喝着,短则半年,长则两年,你们小两口一定会来给我报喜的。”
庄朵朵疼得龇牙咧嘴,赶紧摆了摆手,“每周三次?不可能,我不行的。妈妈,你不是说带我试一次吗?不是答应我要是太疼下次就不来了吗?”
“忍着点、坚持住!”徐椿娥答非所问。她的眼里只看到了满墙红彤彤的锦旗——送子圣手、在世华佗、一片冰心在玉壶……
锦旗下面,是张牙舞爪的抓痕和拍打着床铺要坐起来的庄朵朵。
“不扎了,不扎了!妈妈,我想好了,我回去就和郭劲说实话。我们、我们这就去做试管,做什么都行!丁克也行、离婚也行、他愿怎么着就怎么着吧!就是千万别让我遭这个罪了。”庄朵朵的嗓子都喊哑了。腿上银光闪闪的针好像连接着她身体深处的某种细微的神经,只要针轻轻一颤,她体内就有一场天塌地陷的剧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