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了,课时总该够了吧?”方一楠有些急了,“而且五月份时不是说好了吗,带出现在这几个学员,就把我的课时费涨到和其他人一样。”
经理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,又弹了弹烟盒,递给方一楠一根,“抽不?”
“不了,天怪热的,她们还在等着。经理,我家里有上学的孩子,确实用钱的地方也多……”
“哎呀,方教练,驾校这些年是不是待你不薄?”经理反问。
方一楠沉默了。
在她最困难的那段日子,驾校为她提供了一间“宿舍”。
是办公室改的,几张办公桌拼成了床,给初来乍到的她和小米留了个落脚地。这份恩情她是一直记着的。
“是,是待我不薄。但是课时费……”
“哎呀,方教练!”经理带了点亲切的嗔怪,深吸了一口烟,“这行的行规就是这样,我给你说白了吧,你去哪个驾校应聘,女教练的课时费都是要低一些的。不信你就自己查查看看嘛。你想啊,男人要养家糊口的,钱低了留不住,是不是?你再想想,自古以来,女的她就是比男的吃得少嘛。你看那大草原上,公狮子一顿不得吃一头牛啊?母狮子几口就饱了。所以啊,你这个课时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