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太好受。
陈茉打开了灯,四处转了一圈,“咦,外公没在家。”
“别管他了,老爷子可能是出去散步了。”宿秀丽张罗着去厨房烧水,却发现热水壶里有了一层干涸已久的水垢。垃圾桶里干干净净,菜板也收到了高高的橱柜上,像是很久没碰过了。
“你外婆不在了,外公也不开火了。”宿秀丽懊恼极了,觉得自己早该来多陪陪父亲。
母女两个人坐到沙发上,摁开电视,却什么信号也没有。
宿秀丽按照屏幕里的指示,捣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交上了费、开通了信号。
墙上还挂着她母亲的照片。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做导游的,天天风吹日晒,从早到晚说个不停,挣的是份辛苦钱。好在有点语言天赋,自学了英语,被派去省城专门接待外宾团了。这是老太太一辈子的骄傲,临终的那段时间,在病房里还和护士露过两手带着乡音的英文。
宿秀丽微笑着抚摸着镜框——别的地方都落了一层灰,唯独镜框清透、澄亮,想必是父亲日日擦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