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碰了碰,彭雪梅身子一颤,“嘶”了一声,乔小雯赶紧收回手,低声问:“是不是很痛?”
彭雪梅飞了她一个白眼,言下之意是废话。
即使是在这样的惨象下,她仍然是美丽的,脸色比平时苍白,像一朵容易被捏碎揉烂的纸花。乔小雯想来想去,还是不能无视,她更低地俯下身,手掌按在她纤细的肩头,似在给她力量。
“谁干的?”乔小雯问。
彭雪梅仿佛早就料到会被这么问,她垂着眼,长长的睫毛温柔地颤动:“没有谁,我自己摔的。”
乔小雯根本不相信:“你怎么摔能把头摔成这个样子?”
彭雪梅叹了口气,她今天精神状况不佳,也疲于应付:“我说是就是,别问了。”
乔小雯只能噤声,额头的淤伤还算是小事,头顶上的痂一摸还在渗血,她认为不能就这么算了,主动提议:“我陪你去医院吧?”
彭雪梅看了她一眼,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:“你忘了,我家里就有个医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