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凭嘴一说就拉倒吧?可自己出门在外,哪想到会遇到这么个事儿——喜事哪!思来想去,唯一有的就是自己卖着的那五六匹马!诶!解老大一下子心里就有光闪了一下子!有了!那朱老板不是要买马吗?干脆就把朱老板看好的那匹马送给朱铁柱不就得了!这可就是一件完全说得过去的礼物啦!解老大甚至想到,朱铁柱完全可以拿这匹马去到朱老板那店铺上入股,就是送给朱老板抵债那也行啊!有了这匹马,朱铁柱欠朱老板的债不也就少了不少呢嘛!将来和香芹结了婚,香芹家欠朱老板家的那点儿债,那还是个啥大不了的事儿吗?
第二天头晌,按照约定,朱老板和朱铁柱到了那镇上的市场。
寒喧一阵。朱老板说道:
“解老弟!你打算啥时回蒙东哪?”
这时候,解老大忽然就觉得,朱老板再这么解老弟解老弟地叫着,有点儿不太合适。朱老板是香芹的叔,那将来我和香芹结婚,那不就是我叔吗?那咋能管我叫老弟哪?遂张口说道:
“朱老板!你是香芹的叔,那也就是我叔!我就不管你叫朱老板了!我就管你叫叔了!叔啊!你也就别管我叫老弟啦!”
“好好好!那你的名字我们还不知道哪!”
要说,这可就是解老大的不对了!这来来回回都整了好几悠了,解老大始终也没把自己的名字说给朱家的这仨人。怪事儿!是不是在解老大的心里,叫老大比叫啥都要强要好哪?
这么个时候再不说出自己的名字,恐怕就说不过去了!
“我叫解庭。姓解名庭。解跟解放的解是一个字,庭就是家庭的庭。”
解老大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