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悠家住,不回家了。
随后,我们匆匆赶往前门,拦了辆夏利前往骆沙家。
她的家在老城区靠近城郊的位置。
那是化工厂分的老楼,已有些年头。走廊里漆黑一片,我轻轻咳了一声,头顶的灯泡顿时泛起幽暗的绿光,看上去有些渗人。
楼梯上攀岩着一条长长的垃圾留下的痕迹。空气中隐约飘来腌菜缸的臭味,到处都堆放着没用的纸盒和旧家具。
我们走到五楼,左手边那家门前,垒砌着一方瓷砖铺的台阶。台阶右侧的鞋架上,放着两双干净的白鞋。
那是骆沙的家。
鼓起勇气敲了敲门,没有回应。
过了不知多久,门终于被打开,骆沙憔悴的脸出现在我们面前。
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“我们放心不下,过来看看。”
她垂眸,“进来吧,不用换鞋。”
……
促狭的房间,铺设着一张很大很大的床,留给人走路的空间只有窄窄一条。窗户被开了道细小的缝,一只迷路的蝙蝠撞到了纱窗上,发出“咣”的一声,而后又匆匆飞走。
骆沙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。
她坐在椅子上,背靠身后的衣柜,双眼红肿,像两颗淡粉色的桃核。